噘廝囉终於心满意足笑出声来,仿佛瓜、沙二州已是他囊中之物。
“既然如此,便商议一下该如何出兵吧!”
......
“岂有此理!”
隔壁雅阁中,一个大汉勃然大怒,猛得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就朝外走。
倏地,一只手將他拽回到座位上,轻声安抚道:“景琼可汗息怒,息怒,你现在过去岂不是打草惊蛇?眼下既知道他们全盘计划,不正好可以应对一二?”
这雅阁中的人,便是回鶻景琼,以及赵德昭派去盯著景琼的曹璨。
赵德昭知道,照景琼这脾气,但凡亲耳听到这些,他定忍不住要衝过去,质问免不了,说不准就是拳脚相交。
在大宋的地盘上,几个政权首领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还是得让人盯著、劝著比较好!
景琼怒气磅礴、满面通红,最后还是忍了又忍,不甘心得坐回了座位上,旁边的话语断断续续传来,景琼没耐著性子听,自有亲隨帮著记录。
“你们殿下为何要帮我?”景琼坐了片刻后,理智回归,倏地抬头朝曹璨问道。
曹璨一愣,想著昨日甄平来传话,只让今日辰时把景琼带来这个地方,说隔壁雅阁的人没出门前,不能让景琼出去。
彼时他没懂,现在算是明白过来,只不过这个问题,曹璨总不好说因为想要你们鷸蚌相爭,他渔翁得利吧!
但是,曹璨这人吧,虽然在男女之事上不开窍,其他方面,脑子还是够用。
只略想了想,便笑著回道:“景琼可汗也知道,杨业闺女,杨延瑛,那是殿下看中的侧妃人选,不日官家就要下旨入府的人,他噘廝囉竟敢肖想,殿下如何能忍?”
景琼听了这回答,倒也没有起疑,“嗯”了一声便又沉默不语,满脸戾气的他约莫是在考虑如何应对。
曹璨见矇混了过去,终於鬆了一口气,便也不再开口,此时多说多错,还不如就让景琼自己脑补去。
一个时辰后,隔壁终於传来开门声,他们走了!
曹璨又等了片刻,才起身朝景琼道:“本官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慢著!”
景琼叫住曹璨,曹璨心中一个咯噔,想著难不成哪里出了紕漏,还是景琼又有什么问题?
不想景琼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扳指扔在桌上,“怎么说也谢谢你,还有你们殿下,这扳指算作谢礼了,拿去吧!”
曹璨看著桌上玉质细腻的扳指,麵皮一抽,笑呵呵得伸手拿起,“那就多谢景琼可汗了!可汗大气!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