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於把门中传承断了,私下里只在自己家族內传承。
还有些民间法脉是道家隱脉,修的是更古老的道家传承。
最多的一部分,是各地巫蛊祭祀和道家文化结合的產物。
如传承鲁班书的鲁班派,解秽制煞的普庵教,斋醮科仪完备的閭山派,收猖兵发猖兵的梅山派,出阴调魂驱魂锁魂的阴山派等等。
这些民间法脉各有独到之处。
论起本事,可不比正经法脉来的低。
听陈伯提起民间法脉,我想到了之前从艾武装小叔手里得到的招魂铃。
那铃鐺就是阴山派高人炼製的。
走到淌血的符籙前站定,我举著手电筒照向符籙。
符籙依旧往下淌著血红色的液体。
液体顺著缸体流到地面,隨后被夯打过的紧实地面快速吸收。
陈伯盯著符籙仔细看。
可上面的符文是用硃砂写的。
被血红色液体浸染后,硃砂变的很难看清。
我看了两眼,对模糊到难以辨认的符文没了兴趣,转而观察流淌到地面的血色液体。
“把手电拿稳啊。”
“刚看出点东西你就把光移开了。”陈伯不满的嘟囔道。
我赶忙举好手电:“字是红的,符纸也是血红一片,真能看得出东西?”
“再说这民间法脉的符籙,你看的明白么?”
“要我说乾脆撕……”
我刚说出“撕”字,一股阴风从身后颳了过来。
呼!
阴风並不强。
也没多么的冰寒。
反而轻柔的,像有人在背后吹气的感觉!
难道背后有东西?!
嘭嘭嘭!
我心臟剧烈跳动起来,握著匕首的右手也抬了起来。
陈伯却一把拉住我抬起的右手。
他双手微微颤抖著,用力的捏住我右手腕。
哑著嗓子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別,回,头”
我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看来身后真有东西!
“陈伯……”
陈伯用力掐了我手腕一下。
接著道:“听我说。”
“这是克制重(chong)丧的血符籙。”
“普通血符籙用黑狗血,鸡冠血等能辟邪的动物血製成。”
“但克制重丧的血符籙……必须用人血来制!”
“这缸里,也不是之前猜想的坐化之人!”
“而是……”
陈伯越说嗓音越颤。
说“而是”两个字的时候,嗓音颤到话都说不出了。
像是有无形大手正掐住咽喉,让他声带无法正常发音。
“呼呼!”陈伯弯下腰使劲喘气。
头却倔强的昂著。
双眼死死盯著血符籙。
他双眼中充满血丝,眼神中闪烁著复杂的光芒。
我觉得陈伯很不对劲。
正要把他和血符籙隔开时,血符籙突然顺著大缸口沿断成了两截!
紧跟著缸里响起噠噠的敲击声。
缸身浮现出一道道裂纹。
很快密密麻麻的裂纹结成了蛛网形。
缸要裂开了!
里面的东西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