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从京城辅仁大学毕业,回陕传播天主教,並修建学校医院等,提升本地文化卫生事业发展。
至於围棋寨的天主堂,最早可追溯到康熙年间。
当时村中富户受人劝导,接受洗礼入天主教。
回村后传播教义,带领族人和村里人相继入了教,於是就在村里修了天主堂。
1920天主堂因地震损毁,到1928年外籍神父奥丁斯来此,在原址上新建了天主堂。
並且斥资从周边收购各种石雕,放置於天主堂前。
“奥丁斯神父,为什么会收购这些石雕呢?更应该雕刻教廷神像才对啊。”我不解问道。
“他说这些是珍贵的东方艺术,要入乡隨俗,学会欣赏东方的美。”
“比如这个石羊,以前放在纸屯村姜家庙外的,是姜家先祖墓前的石像。”
“那时候没人把这东西当回事,风吹日晒雨淋的,石质风化的厉害。”
“奥丁斯神父银元买来,放在天主堂也算是一种保护……”
保护不保护的我不確定,但我却记下了纸屯村姜家庙。
墓的地点,这回应该错不了了。
聊了小半天,李伯渔精神有些倦了,挥手向我作別。
送他出了院子,我正准备和崔浩离开时,老李从旁边冒出了出来。
方才我和李伯渔聊天时,他被那中年人带出了院子,所以没捞到听见我们的聊天內容。
所以他躲在旁边专门等我,打算从我嘴里套话。
“小兄弟,好本事啊!”
“之前小瞧你了,两个徒弟对你多有不敬,还请见谅。”
老李抱拳拱了拱手,完全是江湖做派。
不过他也算得上能屈能伸。
这种能屈能伸的人,往往更加可怕。
因为这种人为了利益能委屈自己,以后也能为了利益枉顾亲情友情。
他们眼中只有利益。
为了更大利益,能出卖一切。
老李道完歉,掏出烟递给我,脸上堆满笑容道:“刚才知道小兄弟你是文化人,还认识大学教授。”
“我老李就敬佩有文化的人,来抽菸,我给你点上。”
短短两句话,就能看出老李捧人技术不错。
专挑能让人得意的地方去捧。
我听著心里挺舒服,但依然对他保持警惕。
“嗨,我算哪门子读书人啊,就是恰好跟著学了点皮毛。”
“谦虚!你们读书人就是谦虚。”
“这眼看中午了,我请两位吃顿饭,咱们饭桌上好好聊聊行不?”
我笑著摇头:“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怕你那两个徒弟,他们说话太难听了。”
老李瞬时红了脸。
之前故意放纵徒弟嘲讽我们,向我们示威。
却没成想才过去小半天,就要求著从我嘴里套消息。
转变来的实在太快。
“俺那俩徒弟就是信球二百五,嘴上没个把门的,实际上他俩心眼都不坏。”
“那啥,等会我就让他俩道歉,好好给你们道歉!”
“道歉要不行,揍他们都中!”
老李是真著急。
要是从我嘴里套不出消息,这墓可就跟他们无缘了。
眼下再伏低做小卑躬屈膝都愿意。
崔浩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哥,要不就去吃个饭唄。”
我知道他是想看那俩壮小伙道歉,好出了憋在心里的气。
其实我也想出了心中的气。
於是笑著点头:“好啊,先叫他俩来好好道个歉。”
“要是道的歉没诚意,这饭可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