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婭:“..—?
塔莉婭也没反抗,目光只是盯在那片发黑的瓣上。
阿芙雅姐姐教过自己开的魔法,既然整株都没问题,那让瓣活过来应该也不是问题?
她想到就做,樱桃小口轻声默念著咒语,心里则是不断回忆著阿芙雅刚才的教诲。
把自己当手,把自己当手··
现在天平已经完全倾向“死亡”的圆盘了,自己要调节它重新回到平衡“
小红龙的手下意识的搓捻著瓣,细细感受著那纹路,寻找著使其重新回到平衡的位置。
在某一瞬间,她眼晴一亮,找到了那最为合適的距离。
咒语息声的那一刻,原本黑色的瓣正在魔力的注入下逆向生长,重新变得粉红。
“阿芙雅姐姐,你快看!!”
就在塔莉婭兴奋的要给沉涵於悲伤的阿芙雅展示时,瓣的小小躯体已然达到了极限,湮灭成粉末堆在了她的手心。
而后,一阵清风吹过,带走了的墓碑。
“嗯?”
阿芙雅疑惑的看向她。
“没,没事了——”
小红龙起小嘴,抽抽了两下鼻子,闷闷不乐的低下了头。
“开心点。”她这副样子,让阿芙雅不禁想要宽慰几句,“你瞧,天已经重新变亮了。”
塔莉婭闻言抬起头,刚才对面那个女人营造的夜幕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晴朗天空。
悠悠的口琴声仍然在流淌著。
小红龙这才发觉,刚才拱火的大鼓不知何时变成了小小的口琴。
它的声音舒缓中带著悲伤,让在场的眾人都沉浸在了一股难以自抑的情绪洪流中无法自拔。
怪不得没一个人说话。
大家好像都变成忧鬱小蘑菇了!
“喂!大家快醒醒!”
塔莉婭把手比作喇叭状放在嘴前,用力的大声喊著。
“太阳都晒脑袋壳啦!不要再当发霉小蘑菇了啊喂。”
红龙大王的“龙啸”果然奏效。
那精神满满的声音,都让吹奏哀乐的口琴再度变化形態,成为了一只大號嗩吶。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疗亮而兼具穿透性的声音传遍场馆的每个角落,让听到的人无不虎躯一震,有种魂要被吹走的感觉。
“啊——!!”
坎洛尔猛地甩了甩头,感觉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一般,什么都做不到,只能静静看著各种东西从天上掉下来。
而当她回想起自己刚才施放的魔法后,这才东张西望的四处瞅著,好像在寻找落下陨石的碎片。
“別找啦!被我吃了。”
塔莉婭笑嘻嘻的说道。
“胡说八道!除非我控制它消失,不然———
坎洛尔反驳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
等下,刚才的事情不会不是梦吧。
那眼前的那个精灵?!
她的嘴唇哆哆嗦嗦的打著颤,有些难以相信的询问道:
“你是跟谁学的空间魔法?”
“死了很久的某个长者。”
阿芙雅淡淡应道。
“我,我也是——”
出於悍悍相惜的共鸣感,精灵多嘴问了一句:
“谁?我或许认识。”
她的认识不是说笑,很大程度上是真的可能认识。
而坎洛尔突然有了底气般,有些骄傲的说出了那个名头:
“精灵骑士!传说中亚瑟王的圆桌骑士中的一员。我家先祖得到了其名讳的遗书,上面有她生前对各类魔法的感悟,尤其是空间魔法。我就是自学的!”
“要不是书上面没有记载笔者的具体名字,我们家族还准备给她立个墓园,好好祭奠一下的。”
坎洛尔说看说看,感觉身上有点发冷。
明明自己穿的够厚了,但那股寒意仍然透过衣服,切实的刺在肌肤之上。
“別说你,我也挺好奇那位笔者的名字。”
阿芙雅眼角一弯,明明脸上是笑容,但身上散发的气质却比二月的寒冰还要冷冽。
坎洛尔哪里知道自己触了霉头,还准备再讲几句来著,但碍於精灵举起的法杖,只得把话语咽进了肚子里。
眼前的精灵不太好惹,各种意义上的。
不会是个老妖怪吧。
听说精灵都是岁数大的老奶奶。
她应该庆幸,这些话只是在心里嘀咕,而没有真的说出口。
否则就要和那位冒名的笔者一起去地下探討魔法的奥义了。
“我无意与你多说。”
阿芙雅冷看脸,心情明摆看不大好。
毕竟搁谁遇到这种以自己的名姓出书的冒牌货,还造谣自己已经死了的事情,都很难说笑的出来吧。
“还要继续比试吗?我不介意。”
“不了不了,我认输。”
坎洛尔连连摆手,乾脆的没有一丝犹豫。
她感觉自己要真的再打下去,可能真的会被揍到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阿芙雅点了点头,目光隨即扫视过其他人。
被她目光掠过的选手,无一不避开视线,没有回望的意思。
只有其中一位魔法师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那个,我不跟你打,能赛后冒味询问一下您的导师具体是谁吗?我的导师也是钻研空间魔法的,尤其是钻研古代的魔法书籍,可能会比较感兴趣—”
“不能。”
“好,好的——.—”
见精灵拒绝,对方便不再声了。
看来似乎是没人要继续比试了,阿芙雅心想。
接下来就由自己向塔莉婭发起挑战,再隨便演演,落败就行了。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有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我要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