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眾人的敌意,夏洛克面不改色,看向了为首的弗兰克,目光如炬:
“弗兰克,家住哈克街231號,家中共有七口人,除了父母外,你和妻子要养育年幼的三个孩子,生活压力十分巨大。你的黑眼圈,不振的精神,以及手上厚度不一的茧也说明,你不止从事一项体力劳作·—”
“那,那又怎样?”
弗兰克伸直脖子,想要维持自己的强硬,但身体向后退出的半步,已然说明了他內心此时的慌张。
就算侥倖活下来了的话,被这位刚上任的监察局分局局长给记恨上,他將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於是他想要煽动后面的其他人。
“你威胁的了我,你威胁的了大家吗?”
夏洛克微微一笑,扫过一个个面庞:
“朱莉,二十岁岁,家住海鸥街169號—-卢文·蒙托亚,你在柯兰迪工厂上班—..罗德,你的母亲最近病危在床——“
隨著他的话语一句又一句吐出,一个又一个的人头垂下,不与他对视。
少数没被叫到的人,也纷纷站在了夏洛克的身后。
“各位的身份信息我了如指掌,如若今天谁投了同意票,等出去后,我会以故意谋杀的罪名请他去监察局里喝喝茶。”
“夏洛克,你,你太卑鄙了!”弗兰克忍不住说道。
“这不是卑鄙,我这只是在向你们展示你们刚才的行为。”
“在一件事尚未发生前,单凭个人的主观臆断而犯下暴力行为,在我还未当上局长,仅是一名探长的时候,已经看见过太多。我觉得他要谋杀我,我觉得他就是杀人凶手,我觉得他长的就不像好人——”
“这些片面且主观的想法都能当做证据的话,监察局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找三个人录口供,直接將被指定的对象送上断头台,这样做就体现公正了吗?”
“就像是在还未完全甄別特弗雷所售卖矿石的不良影响时,我所做的也只是扣押下他的货物,对他进行警告,不充许他继续售卖该类矿石。只有所有的证据细节落实后,我才能將他送上法庭,对他实行诉讼。”
“现在,没有具体的证据证明,特弗雷是想要找到希望碎片还是想要藏起它,所有的一切只是我们被困在这里的猜想。单凭这点,就定一个人的生死,无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这都是公平的践踏。”
“如果他做出违法的行为,我会在这场闹剧结束后,將他逮捕,这是我身为局长的公义。而不是让这场儿戏的审判,去决定一个人是否该存活下去。”
“要是这样做的话,你们又和上面的那个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別?”
夏洛克的话掷地有声,让原本还有些上头的眾人逐渐冷静了些。
他们不是法官,也不是警长,是否炸死一个人的选择,不该如此几戏的做出。
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跟要挟他们性命的那位管家好像並无区別。
都是同等的轻视生命。
“看来你们心中已经有数了。”
艾丝黛尔耸了耸肩膀,露出了无所谓的笑容:
“不过,投票毕竟是独立匿名的。哪怕你们投了同意票,那位警长也不知道是谁哦。”
“不如说,这种刺激的犯罪感,在不需要付出代价偿还的时候,难道不是更应该试一试吗?”
她的笑容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