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也奇怪:“他说不能报警,事关他下半辈子的顏面。”
余天:“......”
林漠说的地方確实很偏。
方梨和余天从市区开车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终於看到他说的那个风车地標。
但与其说这里是郊区更不如说这里是杭城富人的后园。
大片的植被连著连绵的高尔夫球场,另一边则是景色优美的人工湖,再往后一幢幢私人別墅错落佇立。
方梨和余天將车停在绿化带的辅道上,下车去找林漠。
两人沿著树林往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一个浑身裹满树叶的『野人』突然窜了出来。
方梨嚇了一大跳。
余天一把將她扯到身后,抬脚就打算踹过去。
不料,『野人』扔掉脑袋上的叶子,一脸惊喜:“別別別,別踹!徐小姐,是我,我!林漠啊!”
方梨:“......”
余天:“......”
“林漠?!”
直到上了车,方梨还是没缓过神。
看见林漠那张脸,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强迫自己目视前方,儘量保持平静。
林漠坐在后座,那身原始高定已经扔了,全身就只有一条內裤,好在余天车上放著外套,此刻他紧紧裹在身上。
方梨的视线只要轻轻一瞥,就能通过后视镜看到他委屈巴巴地曲著腿,將自己缩在余天的外套里。
林漠耷著脸:“怎么报?说我被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灌酒,还拐到郊区差点清白不保?”
方梨:“......”
“传出去我还怎么在业界混,以后韩氏谁还听我的话。”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林漠沉默。
方梨看了他一眼:“你说是韩璽派你去和那个什么陈总应酬的,他应该也不知道陈总是这样一个人,你不.......”
“太太,你別被老板那副假正经的样子给骗了!”
林漠又气愤又委屈:“他明明就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方梨尷尬:“说不准有什么误会呢,你可是他的得力干將,他干嘛这么对你?”
“我之前也想不明白,不过现在明白了。”他委屈地瞥了眼方梨,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方梨回头。
林漠撇开脸不说话了。
鬼知道昨晚他看到那老女人穿著一身性感睡衣从房间进来时是什么感觉,就像吞了一万只苍蝇。
当时他脑子里下意识就弹出来方梨在酒店穿著睡衣的模样。
也是那一刻,他才恍然老板为什么非要让他来陈总的局,他就是嫌他看了方梨,故意惩罚他呢。
可当时明明就是他让他去敲门的,谁知道太太会穿著睡衣就出来。
这不就是妥妥的无妄之灾!
林漠不承认,他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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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林漠,方梨和余天最终定了次日一早的机票回海城。
林漠修整了一晚状態基本恢復,得知后特意选了同一时段的航班飞京城。
上午九点,两趟航班前后起飞。
一架往东一架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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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徐家老宅。
午饭过后,徐清让和郝叔坐在院子里下棋。
“请帖都发出去了?”
“发了,以老爷的名义请了海城各大家族还有商界名流,至於政界那边具体请谁还要你亲自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