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煜有时候也无法理解天道这败家子的玩法，在他身上下重注，又要他衝锋陷阵。
既要他反覆横跳，又要他別死了。
这难度太高了。
土遁时，智叟的话同样没停过，按照他的分析，天人这次应该是一次极大的试探。
偏偏这种试探，韩煜是不能躲的。
他的作用就是要引天人先出手，所以无论他想不想，直面这一次试探避无可避。
“我想想办法。”
韩煜阴沉著脸，与其抱怨，倒不如想想法子。
“你说，我现在把主意打到问道石与悟道树那儿，怎么样？”
本来这事儿他想著慢慢图谋的，不过诸多事情並不以他的意志来发展。
例如，他想著让双方再互相消耗一波这件事情就让他始料未及。
例如，他没想到两位天人可以达成共识。
这些都是变数。
所以他也同样要不断改变。
“你是想復甦瓶子了吗？”
器灵也忍不住开口问了。
现在韩煜手头上的事情，瓶子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可惜一直徘徊不前。
无论是问道石还是悟道树，这些都在两天人的眼皮子底下，想要拿的话难度太大。
如果真的有丁点机会的话，阴魍跟无羡或许就是惟一的突破口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
……
“你怎么想？”
两边的事情同样瞒不过阴魍与无羡，尤其是十个无面者与那五名修士的事情。
双方脸色铁青，自己曾经掌控的地方不仅藏著手段。
甚至还有股如此可怕的力量。
这无不表明各自的天人未曾將他们放在心里过。
尤其就属阴魍脸色最难看，无羡他们好歹就是记名弟子，而他不一样，他是天人座下唯一的弟子，竟然也对此一无所知，这才最可怕。
现如今两边都来人了，他们双方不可避免的就出现了一个难题。
要不要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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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极为要命的事儿，那些法相怪物和无面者仅仅只是作为工具的话还好。
还管不了他们，可新来的这批却不一样了。
避而不见的话，反水这事儿就算是捅破了，后续可能连他们都得被清理。
若是见的话，双方又怕被察觉出蛛丝马跡来。
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底下的修士肯定不能回。”
阴魍断然开口，他们自己都怕露出端倪，更何况是底下的修士。
越想越发头疼。
重新依附天人的话，或许能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
“难不成回去继续等死？”
无羡面色冰寒，回去是可以，只要不露出蛛丝马跡，或者把中洲的情报卖出去，还能多个由头。
可是，天人想灭世，没他们活路的啊！
回去当做一切都不知道，然后继续苟延残喘的等死？
他们似乎做不到。
“可总比现在死的好，若不行把韩煜是代理天道这事儿卖了？”
无咎忍不住搭话开口。
话音落下，一群人莫名的转头看他，脸色出奇的古怪。
“怎么，你们反对？”
无咎嘟囔著开口，这早死晚死，倒不如多活一阵子。
无人回答他，但却有一道声音自背后传来？
“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