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使者的问题,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这里有一些治疗皮肤烧伤的办法,你要不要拿去试试。”
使者见状,紧接著继续说道。
毕竟他身为近卫局的人员,確实掌握著不少治疗烧伤的有效方法。
这些方法或许能帮助祭司的女儿减轻痛苦,让她早日恢復。
“.—·多谢了。”
祭司没有拒绝使者的好意,他轻声回应道在这简短的交流中,祭司心中已然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他想著,或许可以借著这次接触,探寻出使者来到奥佛列城的真正目的。
毕竟,一个近卫局的人出现在灵界之主的教堂,实在太过蹊蹺。
不过,正当祭司暗自思索如何从使者口中套出更多信息的时候,使者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飘忽起来,仿佛是在不经意间问道。
“对了,能给我说一说,有关於灵界之主的事情吗?
?
奥特兰斯。
此刻,奥贝斯坦正站在队伍之中,准备踏上返程之路。
此番出行,对他而言意义重大,而如今,他的基本目的已然达成。
在这趟行程里,奥贝斯坦四处奔走,深入各方势力,仔细打探並確定了他们的具体情况。
这些信息对他而言,为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关键依据。
既然已经掌握了所需情报,奥贝斯坦便打算即刻返回,与使徒大人一同商討灵界教团未来的走向奥贝斯坦正隨著队伍不紧不慢地向前挪动,忽然,一阵嘈杂声打破了城门口的平静。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骑士浑身血污地从城门口猛衝进来。
那溅满鲜血的鎧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
街道上行人如织,可他却全然不顾,疯狂地策马狂奔。
“让开!”
“让开!!”
行人纷纷惊惶失措地躲避,一时间,摊位翻倒,货物散落一地,人群四处奔逃,原本秩序井然的城门口瞬间乱成一团。
那血污骑士如脱韁野马般直衝向行人,眼看一场悲剧就要发生之际,奥贝斯坦他悄然抬起手,不动声色地施展起风刃术。
凭藉著他过人的智慧,这风刃术在他的操控下,已悄然变幻成了其他模样。
那即將被撞上的行人,眼见骑士的马蹄就要踏到身前,整个人惊恐得浑身僵硬,仿佛被恐惧钉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危险逼近,眼中满是绝望。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股充满力量的风,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在了行人的背上。
这股风来势恰到好处,精准地將行人稳稳地推到了路旁安全的地方。
行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却也因此逃过一劫,他心有余悸地大口喘著粗气,眼中还残留著未散尽的恐惧。
那名骑士其实眼角的余光早已警见了前方那名行人。
然而,此刻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將那份紧急情报送达光照会。
膀下的骏马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向前衝去,根本容不得他有任何多余的时间去操控马匹避开行人。
在这时刻,他心一横,打算直接撞上去。
只不过没想到那人忽然就自己躲开了。
骑士有些想不明白这变故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此刻,时间紧迫,他根本没有片刻时间去细细追究这些。
他猛地一甩手中的韁绳,驱使著骏马继续向著光照会的方向疾驰而去。
奥贝斯坦一直静静地注视著这一切,目光从那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的骑土身上缓缓收回。
他微微皱起眉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紧急事情,才会让这名骑士如此火急。
他回想刚刚骑士的模样,那浑身的血污已然牢牢地凝固在盔甲之上,结成了一层暗红色的疝。
想必这一路上,根本来不及停留去清洗身上的血污。
奥贝斯坦心中极为好奇。
几乎没有半分犹豫,他果断地调转方向,决定暂时在奥特兰斯停留半天,以便探寻此事背后的真相。
与此同时,那名浑身血污的骑士一路向著光照会所在的方向,如疾风骤雨般直衝过去沿路上可谓是鸡飞狗跳。
“让开!”
“让开!!”
不多时,骑士便匆匆来到了光照会门口。
门口的侍卫见他这副模样,满身血污,狼狐不堪,心中顿时明白事態绝非寻常。
他们不敢有丝毫阻拦,生怕耽误了重要事情,急忙带著骑士进了门。
然而,还没来得及走上几步,那骑士原本紧绷的身体忽地剧烈晃了晃。
紧接著,他双膝一软,半跪於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从他头盔的缝隙之中,鲜红的血液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嘀嗒嘀嗒地流淌出来,在地面上晕染出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撑住!
7
“快!医生呢!”
侍卫见状,焦急地大喊。
他手忙脚乱地试图稳住骑士摇摇欲坠的身体。
此刻,那些在大厅作为接待的服务人员们,再也没有了悠閒的態度。
她们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地上不断蔓延的鲜血,那殷红的顏色如此刺眼,如此恐怖。
她们这辈子都未曾见过这样惊悚的场景,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几乎呆傻在了原地,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茫然。
“还愣著干什么!”
侍卫见此情形,愤怒地大声吼道。
“去喊医生啊!!”
侍卫心急如焚,双手紧紧扶住骑士,快速地取下骑士的头盔。
头盔落地,只见骑士的脸色如白纸一般苍白,毫无血色,嘴唇乾裂,生命的气息正从他身体里一点点流逝。
“咳咳—·
“来不及了。”
“灰炽———.灰炽教团。”
“他们已经席捲了四个城市—”
骑士原本身上就有伤,但他根本来不及休养。
能强撑著一口气,赶到光照会,已然是他的极限。
“小心—灰炽教团的祭司—”
骑士用尽最后的力气,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话音刚落,他的头便无力地垂了下去,身体也彻底瘫软在侍卫的怀中。
大厅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