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看看，你们是否配得上真相。”
符文的光芒越来越盛，几乎要淹没整个大殿。活字营的第一次真正考验，就要开始了。
王铁柱握紧最后一包火药，老方丈举起破碎的佛珠，李三搭箭上弦，刀疤脸举刀戒备。
胡茬汉子看著案几上的古籍：“来吧。”
王铁柱从腰间摸出一个青铜小盒，倒出三种不同顏色的粉末：“这是我改良的配方。”
“小心点。”老方丈警告道，“在太祖的大殿里玩火，不太好。”
胡茬汉子凑近观察：“黑色的像是硫磺，红色的应该是硃砂，但这个银色的是什么？”
“水银。”王铁柱小心翼翼地將三种粉末按特定比例混合，“我发现它能让火药產生特殊效果。”
李三皱眉：“水银不是剧毒吗？”
“所以要用硃砂中和。”王铁柱解释道，一边继续调配，“这是我从丹道典籍中学到的。”
刀疤脸突然指向大殿深处：“有动静。”
果然，太祖留下的机关开始运转，墙壁上浮现出新的符文。这些符文不同於之前见过的任何一种，似乎在回应王铁柱的配方。
“有意思。”王铁柱取出一片铜镜碎片，將混合好的粉末撒在上面，“让我们看看太祖时期的火药是什么样的。”
铜镜表面立即起了变化，粉末渗入金属，形成复杂的纹路。这些纹路与大殿墙壁上的符文逐渐同步。
“等等。”老方丈突然说，“你们闻到了吗？一股奇怪的香味。”
確实，空气中瀰漫著一种特殊的气味，像是檀香、硫磺和某种未知金属的混合。这味道让人莫名心安。
王铁柱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是丹药成型时的徵兆。”
他迅速从布包里取出更多材料：一撮雄黄、半块青铜、几粒不知名的晶体。每一样都按照特定顺序加入混合物中。
“当心！”胡茬汉子喊道。混合物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整个大殿都在震动。
但王铁柱纹丝不动，他的手稳定得出奇：“別慌，这是正常反应。火药和丹药一样，都需要经过涅槃。”
光芒渐渐变得柔和，混合物凝结成一颗暗红色的珠子。珠子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隱约可见內部有金属流动。
“成功了？”李三小心翼翼地问。
王铁柱摇摇头：“还差最后一步。”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破的玉佩，“这是我在火器营找到的。”
玉佩一靠近珠子，两者之间就產生了奇异的共鸣。珠子缓缓升起，悬浮在空中。
“这是…”老方丈倒吸一口冷气，“太祖的印记！”
確实，玉佩上的纹路与大殿中的符文一模一样。而那颗珠子，正在吸收这些符文的能量。
“我明白了。”王铁柱喃喃自语，“太祖的火药，不仅仅是火药。它还包含了其他力量。”
珠子突然炸开，但没有產生爆炸。相反，它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空中组成一幅图案。
“这是配方？”胡茬汉子仔细观察，“不，是某种阵法。”
王铁柱点点头：“火药阵。太祖把火药和阵法结合在一起，创造出了全新的力量。”
他迅速在地上撒出一圈粉末，按照光点显示的图案排列。每一份粉末都精確地落在特定位置。
“这样对吗？”刀疤脸问道，看著地上逐渐成型的图案。
“马上就知道了。”王铁柱取出火摺子，“如果我没猜错，这个阵法能让火药產生特殊效果。”
火摺子刚一靠近，粉末就自动燃起。但火焰不是往上窜，而是往下钻，仿佛要渗入地底。
“地气…”老方丈若有所思，“太祖是想用火药引动地脉？”
整个大殿突然亮起金光，地面上浮现出更多符文。这些符文与火药阵完美契合，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
“原来如此。”王铁柱恍然大悟，“太祖的火药不是用来破坏的，而是用来激活某种力量。”
“什么力量？”李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