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仿佛也听到了歌声,他们疑惑地四处张望却看不见乘船远去的齐王,只能莫名流泪,像是想起了逝去的亲人。
见齐王离开,林江鬆了口气,这才看向孙忠。
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道:
“对了,之前您说蓝科国是西域贼国,这话是真是假?”
“是,也不是。”
孙忠道:“五六十年前,蓝科確实是出名的贼国,周围国家大多被它吞併。但蓝科老国王残暴,弄得民不聊生。后来蓝科出了一位英雄,率百姓杀入王宫,杀了老国王。
“他成了新王,可蓝科的风评一直没好转,现在只剩將军府和他们做生意。”
林江大致明白了前因。
“当时周参深只说我带了蓝科国人来京城,具体怎么回事?”
“边走边说。”
林江说看,伸手就把孙忠扛上了肩。
孙忠:“?小林?你干什么?”
“带您回京城啊。”
“我伤已好了,回京何必这样?”
“主要快。我在京城约了人,已经要迟到了,骑马来不及。”
“先放我下来?我自己骑马回去?”
“太危险。”林江摇头:“没进京城前,我担心他们还会对您不利。”
“唉,他们不会干这种事的,放我下来——“”
可惜林江根本没停脚,脚下云雾再起,人已飘然而出。
片刻后,林江带著孙忠回到京城。
城门口,上次没拦住林江的卫兵见扛著人的俊俏公子,立刻义正言辞拦住,刚想质问,爬下林江的孙忠就掏出刑部令牌。
卫兵一见令牌,脸色骤变,不敢说话,老实让路。
进城后,孙忠揉揉肩膀:
“亏我常锻链,不然扛不住你折腾。”
“嘿嘿。”
见林江傻笑,孙忠无奈:“你和你爷爷一个德行。”
“孙爷怎么看蓝科的事?”林江忽然问。
孙忠脸色一正:
“帮蓝科不易,此事背后有阁老,他们擅扭曲是非。若你带蓝科人进京,商人会不满路上林江已讲蓝科覆灭情况,孙忠如实说出想法。
林江微皱眉头。
他在京城行动不便,又总不能为了蓝科,把商人全打一遍。
若是打舆论战的话.
他確实有些想法,但这需时间,没一年半载不行。
“明天见国师时,我同他讲,应当可以。”
“孙爷和国师很熟?”林江忍不住问。
孙忠闻言,苦笑:
“国师算是我和你爷爷的半个老师吧。”
林江:“啊?”
他授了授思绪,脸色陡然变得非常奇怪:
“孙爷和爷爷,在国师手下学习过。”
“对。”
“那这群人还敢针对你们俩?”
林江实在是想不清楚了。
他们多大的胆子啊?
九重天啊!
还敢动手动脚。
“国师已经很久都没有管事了,而且老师不是师傅。”孙忠嘆道:“当时京城內召集了不少青年才俊听国师讲道,国师虽然能记得住每个弟子的名字,但他自身修行功法乃称顺应天道,他是不会出手干涉弟子们本应经歷的事情的。”
“怪不得。”
“行了,我也得先回一趟府里了,明日早上我来找你。”
孙忠向林江告別,林江也是行礼作別。
而后,林江急匆匆朝著院子赶去,估摸著宋厨娘正在拿著锅守著自己。
孙忠也是缓步朝看自己家中方向行去。
没用多长时间,他就回到了孙府处。
而还没等他进门,他就看到门口站著个熟人。
周参深正笑著看他。
“老孙啊,回来了?鱼好吃吗?”
孙忠盯著周参深,露出了笑容:
“挺好吃的,下次一起去吃啊?小周。”
周参深笑容僵住了。
孙忠哼著小曲,没管周参深,进入了院子里。
唯独只剩下周参深在背后盯著他背影,半句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