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安华多妮吗?”
这是大兴的语言,但音调很奇怪,说的结结巴巴的。
其中的专属名词林江更是听不懂,只能问:
“你说的这是什么?”
“疾病与朵的主宰。”女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动作,她本是侧靠在地面之上,此刻换作了双腿跪地。
她的双膝深陷於那泥泞和血液混合而成的泥潭当中,虔诚合掌,看著眼前林江那被初昇阳光照亮了半边的面庞:
“主宰啊,我们寻找了您好久,请您救一救我们。”
林江把这小姑娘放到了一边,他从乾坤袋里取出来了一些水,控制著暑將这些水加热到温水,给这姑娘的头髮和脸庞冲洗了一下,隨后又用暑然將其粘著的水烘乾。
而在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这小姑娘也是絮絮叻叻的把她经歷的事情尽数讲了一遍:
“我叫婭娜,我们国家叫阿纳仕,是流淌著牛奶和金子的地方,那是个很富饶的地方,很好很好,但因为牛奶太多,引来了旁边一群蛮人,他们想要把我们的国家攻打下来,把牛奶和黄金全都拿走。”
她明显没那么擅长大兴语,说起话来,结结巴巴,词汇量也明显不足,只能用简单的词句来描述自己经歷的事情。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孩也是忍不住的咳嗽。
很明显,她身体状况还不算是太好。
“我之前来过这附近,我听说过这里有个很厉害主宰,是大兴人,主宰掌控朵和疾病,王让我来这里找您,让我带著您去救下我们国家。”
“我不是那个什么主宰。”林江摇了摇头:“所以我帮不了你。”
这事一听就麻烦。
两个国家打架,就算是小国家,陷入进去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抽的了身的。
更何况虽然这姑娘说是让自己拯救他们,但国家战爭和討伐山匪不一样。
无关乎正义,也没有任何狭义可言,唯独只是站在两个国家的立场上。
山匪林江会去杀,战爭林江不想参合。
自己晚上临走的时候確实著急忙慌的给玄留了一封信,告诉玄他大概半个月左右就会回京城,在这两个国家之间耽搁的话,半个月时间肯定不够。
自称婭娜的姑娘一听到这一下子就急了,她也顾不得再去擦拭掉身上的血跡,直接扑通一声,
就跪到了林江面前。
您是大兴人,您是主宰,您一定要帮帮我们了,我们这里有金子,很多的金子,有很大的生物可以帮您把金子拉到大兴去,这样金子就都是您的了。”
“我没那么缺金子。而且我也没你说的那个主宰那么大的本事,这种事情就算真让我去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其实还是挺缺的,但林江不想掺和这件事情。
婭娜听到这里,茫然的低下了头。
她似乎失去了方向,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一样。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打算在这里继续找。”
“如果找不到呢?”
“那就一直找。”
那你肯定是找不到的,你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婭娜说完这话之后,却又忽然侧头看了一眼林江,有点犹豫:
“是您救了我吧?”
“是。”
“我刚才快死了?”
“应该。”
“那我的命就是您的。”婭娜很苦恼:“我们一出生命就是王的,但现在被您救回来之后,命属於您了,按理来说,我应该跟著您,侍奉您。可我还没完成王的命令。”
林江盯著婭娜。
由观术可见,这是实话。
並不像是什么阿奉承,也不似是什么临场作戏,而是真真切切的如此认为。
林江似乎看到了某些上香的信徒,他们便是执的相信香火神明能帮忙完成所有的事情。
但这个女孩明显更执。
“我不要你的命,你的命对我没用。”
“可是—”
“如果我让你老实回去,你会听话吗?”
婭娜不说话了。
林江有点无奈。
他寻思片刻,觉得这姑娘留些吃喝,让她自行回家就好。
不过也就在这一刻,柳芳月的声音从林江道脑海当中响了起来:
“东家,你可以问问她,战场上面有没有迷途船。”
“嗯?”
“一般来说,这种会死很多人的地方,迷途船都会出现,接引亡魂也是其功效。”
確实,如果迷途船真在那边的话,自己倒是可以去找齐王。
一来是可以交一下任务,二来是说不准迷途船上有更快捷回京城的方式。
於是林江低头,看向这姑娘:
“你们那边战场之上有没有一艘大船?”
他把迷途船的形態详细给这个女孩描述了,婭娜听了之后也是急匆匆的点头:
“有!这艘船出现过几次!”
“行。”林江点头:“我和你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