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西债东发！（7.2k）
丑国的一系列措施，对狗大户並不友好，在遭遇不少问题后，哈尔王子来到了龙国。
不过在见到卫宏时，他没有第一时间把他们遇到的麻烦说出来。
“卫总，”哈尔王子尝试用整脚的龙国语开口，语气带著狗大户人特有的直接，“我代表王国，首先要恭喜龙国航天局在月球基地建设上取得的惊人进展。”
“特別是贵国的嫦娥八號，在我们那里已经比油价更受关注了。”
卫宏笑了笑，心想比油价更受关注这评价，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高级別的讚美了。
“哈尔王子殿下，感谢您的讚誉，我们龙国的目標，是为全人类和平探索太空，提供坚实的基础。”
哈尔王子没有绕圈子，他直接切入了主题，语气中带著一种浑然天成的土豪买家气势：“卫先生，我们狗大户需要一个座位，一个登月的座位。”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击著桌上的文件：“我们已经成功將太空人送入国际空间站，这是第一步，我们的目標是《狗大户愿景2030》，太空是我们的未来，我们不可能满足於绕地球转圈。”
“龙国的月球基地，我相信很快就能建成了，我们希望能够派遣2到3名狗大户太空人，在贵国的月球基地上进行长期驻留和科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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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宏微微一笑，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狗大户的谈判逻辑，就是直接亮出底牌，然后用钞票衡量价值。
人家愿意送钱来，他当然欢迎。
“王子殿下，您提出的合作，涉及国际协议、技术转移、生命安全等多个层面，意义重大。”卫宏放下茶杯，开始引导谈判的节奏，“登月任务，和近地轨道的复杂程度不可同日而语，我们的月球载人飞船和长期驻留舱位，都是极其稀缺的战略资源。”
哈尔王子大手一挥，打断了卫宏的铺垫，笑道：“卫总，不必强调难度，时间和资源，从来不是狗大户要考虑的问题，我们看重的是绝对的可靠性和排他性。”
“请您直接开价，我可以承诺，无论丑国或欧洲开出任何条件，狗大户对龙国的投入，將是他们的150%！”
“这个嘛——”
“2000亿美元。”
卫宏还在想他怎么表现得欲拒还迎一点更自然时，哈尔王子直接扔出了个数字。
一个轻描淡写的数字，如同一个重磅炸弹，在会客室里炸开。
卫宏手中的茶杯猛地一抖，差点泼出滚烫的茶水。
儘管他经歷过无数次上亿美元的能源合同谈判，也知道狗大户王室的財富深不可测，但登月座位的开价直接跳到两千亿美元，依然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震撼。
两千亿美元！这笔钱足以启动好几个大型航天项目，甚至能填补龙国太空电梯项目在早期阶段的全部建设资金缺口。
卫宏用了两秒钟，才强行压下內心的波动和窃喜，重新戴上那副沉稳、不为金钱所动的面具。
“王子殿下，您对科学和人类进步的慷慨，令人敬佩。”卫宏的声音儘量保持平稳，但语速稍稍放慢，这是在给自己爭取思考的时间。
“但正如我所说，月球基地项目，並非是一个简单的商业买卖，它的价值，不能仅仅用金钱来衡量。”
卫宏不能把话给说绝了，毕竟狗大户这几年给他们送了不少钱，这么一个尊重技术的人现在可不多了。
身为龙国人，肯定要让他们狼狠钱体验一下土豪生活。
他都想问一句，火箭要不要涂成金色的，来给土豪增加点vic客尸体验了。
“这样啊——看样子我们还是考虑不周到。”
“4500亿美元，帮我们送两个人去你们的月球基地，如何？”
卫宏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
4500亿美元？！
臥槽！
这哪里是谈判，这简直是天降横財！4500亿美元，足够龙国提前五年，以最舒適、最冗余的方式完成月球基地的主体工程，甚至能立刻启动登火星的筹备工作！
卫宏的脸部肌肉剧烈地抽动了一下，但他凭藉著多年沉浮商海的定力，硬是遏制住了直接跳起来拥抱哈尔王子的衝动。
卫宏强迫自己脸上露出一个勉强可以接受的、略带一丝犹豫的表情。
“王子殿下，您——您真是太慷慨了。”卫宏语气沉重，仿佛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但4500亿美元，这个数字的巨大，反而让我更加担忧。”
哈尔王子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卫宏会是这个反应，按照常理，任何人在此刻都应该喜出望外口“卫总，您担心什么？”哈尔王子不解地问道。
卫宏深沉地摇了摇头：“我担心，我们无法为您提供与这4500亿美元等值的排他性服务。”
“月球基地，是全人类的財富，我们的目標是建立一个开放合作的科研平台，您的太空人可以去，但我们不能因为这笔巨款，就为您关闭对其他盟友开放的大门。”
卫宏巧妙地將金钱与道德制高点对立起来，同时暗示，4500亿只能换取普通合作，换不来垄断。
哈尔王子哈哈大笑，他立刻明白了卫宏的反向抬价艺术。
“卫总，您真有趣！”哈尔王子对这种有涵养、不为钱折腰的作风感到更加兴奋和信任。
“我们不要垄断，我们只要最好的！4500亿美元，我们只需要两个太空人席位，以及一个承诺。”
“具体是什么承诺呢？”
“能保证我们的人登上月球以及进入到你们的月球基地中。”
卫宏鬆了一口气。
就这？
他本来以为4500亿美元要换取月球基地的命名权，结果只是要一个保证能去的承诺。
虽说无法承诺什么时候造出月球基地，但技术路线图和预算已经確定，只要有充足的资金，月球基地能造出来是毋庸置疑的。
“王子殿下，请您放心。”卫宏语气肯定，“以4500亿美元为基石，我们完全有能力加速月球基地的建设，我以龙国航天局的名义向您承诺，贵方的太空人，將是首批登上月球基地、进行长期驻留的国际太空人之一。”
他心中暗自偷笑，这个承诺的成本极低，因为龙国本来就需要国际太空人来分担基地的运营和科研任务。
这次赚大发了！
哈尔王子一听卫宏的意思，知道这笔交易算是快成功了，紧接著，他脸上露出了难色，说：“卫总，有件事有点麻烦。”
“是关於这4500亿美元。”
“什么？”卫宏的心头猛地一紧，难道是狗大户王室內部有人反对这笔交易？
不会吧，好不容易煮熟的4500亿，要飞了？
“这4500亿美元——”哈尔王子嘆了口气，搓了搓手，显得有些侷促。
“我们与贵方早就签订了协议，正常的交易下，我们都需要使用龙幣结算。”
哈尔王子將声音压低：“但是，由於丑国人最近对我们的金融通道进行了特殊限制，我们的外匯转换被设置了大量的技术障碍，一旦我们转换了，丑国那边就会得知消息。”
“他们不充许我们大规模地將美元储备兑换成其他货幣，如果我们强行操作，那4500亿美元的巨额兑换，一定会引起丑国金融系统的全面反制，他们能瞬间冻结我们的外匯帐户，那笔钱可能就砸手里了。”
哈尔王子满脸无奈：“所以，我们现在手上的龙幣不多，无法支付4500亿美元同等额的龙幣，但是，如果我直接用美元来支付，我们又觉得违法了之前的协议，辜负了卫总您对我们的信任——”
要想进入世界贸易，之前的他们只能用美元，收到的也是美元和一堆美债。
处於贸易顺差地位的狗大户手里有不少美元和美债，想要全部用出去，很难，如果想要在海外投资，他们也受不住。
久而久之，他们兜里的美元美债越来越多了。
卫宏一听，瞬间想到了之前他和金融专家们坐在一起討论的那个荒谬提议！
这哪里是麻烦？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狗大户无法將美元兑换成龙幣，但又急需龙国未来科技这个安全资產，这不就是龙国美债诞生的最完美的市场需求和最高级的启动条件吗？！
卫宏立刻明白，他不能让这4500亿美元的美元流动性，在丑国的金融反制中流失。
他必须找到一个合规且顛覆性的方式，来接收这笔巨款。
他强忍住內心的兴奋，说道：“王子殿下，您忠於协议的精神，我们非常讚赏。”
“请您稍等，也许——我有一个能完全绕开丑国金融壁垒，並且能让这4500亿美元以一种特殊方式完美支付的办法。”
他没有多做解释，立刻拿起加密电话，拨通了李教授助手的號码。
“立即通知李教授，让他派人带上那天討论的资料，以最快的速度到航天指挥中心来！就说是—美债计划有了最顶级、最急迫的启动条件！”
半小时后，那位当天参与会议的金融专家袁教授，满头大汗地被带进了会客室，他看到狗大户的哈尔王子也在场，立即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金融问题。
袁教授在卫宏耳边低声问道：“卫总，出什么事了？难道丑国已经开始行动了？”
卫宏微微一笑，眼神示意他看向哈尔王子，然后將狗大户面临的美元无法兑换龙幣的困境简要敘述了一遍。
袁教授一听，眼睛瞬间亮了，但他立刻恢復了职业的冷静。
“王子殿下，请原谅我们的唐突。”袁教授通过翻译跟哈尔王子简单打了个招呼后，然后看向卫宏，眼神中充满了询问：“真的要在这个场合，启动那个计划吗？”
卫宏用眼神回道：“4500亿美元的美元流动性摆在眼前，还等什么？”
袁教授心领神会，他看向哈尔王子开始了他的金融推销。
“王子殿下，关於这4500亿美元的支付问题，我们確实有一个异想天开”的解决思路。”袁教授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哈尔王子的胃口。
哈尔王子好奇心大起：“哦？请说。只要能让我们避开丑国的金融反制，並能让钱出去，任何方案我们都可以考虑！”
袁教授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著一种顛覆金融世界的自信：“我们的方案是：我们不要求您用龙幣支付，我们建议一由我们龙国的主权基金，在狗大户的利雅得金融市场，发行一笔巨额的、以美元计价的特殊债券。”
哈尔王子微微皱眉：“你们在狗大户发行美元债券？这——我们不理解。”
哈尔王子已经有些震惊，但这还没完。
袁教授语出惊人：“最重要的一点是一由我们龙国，在狗大户发行美元计价的债券，本身就將成为龙幣去美元化的歷史性事件！”
哈尔王子的顾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低声对王子解释：“殿下！这等於是龙国在我们的土地上，发行了一种美元的替代品！这是在公然挑战美元在全球的安全资產地位！”
哈尔王子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你们——你们要在狗大户发行美债？”哈尔王子感觉自己不是在谈太空人登月，而是坐在了金融世界的火山口。
世界上其他企业发行美债可以，但龙国来发，他光闻著味就知道不对劲。
难道龙国也变成了丑国的样子？！
“我不太明白你们的意思。”哈尔王子犹豫了下，决定老实说。
“没事，这也是一套新方案，不明白其实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