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此刻如同溺水將死之人的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就抓向了最后那根救命稻草。
“那个—刘尚啊。”“
“你之前是不是说这口水平並的卡井可以上化学解堵试一试的?”
刘尚这时候也是如实说道:“姚厂。”
“如果说在强拔之前,我们先用各种酸液和化学药剂对卡井的部位进行处理。”
“然后再进行大力强拔的话,或许还真的有成功的可能性。”
“可是现在都已经给拔脱了—”
“就算是能通过化学药剂对卡井位置进行一些处理,但拖拽力不够的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拔出来。”
对於刘尚的话,姚振华听了后是直咧嘴和嘆息。
而史凌川和並下修並的领导们,则是勃然大怒。
本就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呢,这小子居然跑过来找死!
这不就是在他们的脸上横跳,往他们的伤口上撒盐吗?!
“你的意思是说,哪怕是你们化学解卡没成功,也全是我们的失误和原因唄?!”
“还有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决策失误,应该先让你们採油院油化所先来?!”
“这里这么多油田的以及钻探公司的领导和专家在场,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这么严肃的一个场合,这么重要的一个会议,是你能开玩笑的地方?!”
眼看著刘尚被眾人严厉指责,蒋启东也第一时间硬著头皮站了出来。
“那个—诸位领导们啊。”
“这次的解卡现场,是採油厂的领导让我过来的。”
“之前的这些问话呢,也都是领导们主动开口询问的。”
“刘尚不也是如实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嘛?!”
“这孩子年纪小,可能也有些紧张,语气上和方式上,可能確实是有些不妥“领导们也就別去为难一个孩子了—”
要换成半年前的蒋启东,当著这么多重量级领导的面,他还真未必敢如此的不卑不亢,直接回去。
可现如今?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反正都已经得罪了那么多人了,他也不在乎再多上几个!
这时候,局长杨正文轻嘆了一口气,语气平静的对刘尚说道:
“在咱们油田,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是要讲技术,讲道理的。”
“可能诸位领导们的反应你也见到了,单凭你的假设和想像,既说明不了,
也解决不了问题。”
刘尚点点头,很认真的迎著杨正文的目光坦然说道:“杨局,关於这口井的相关方案以及地质资料我也看了。”
“不论是滑道式分级压裂的设计,还是陶粒支撑剂的选择,瓜胶压裂液与过硫酸銨破胶剂的用量,都没什么问题。”
“唯独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在水平段的几个射孔小段位置,存在著黏土发育层。”
“在咱们射孔和压裂施工过后,黏土颗粒会隨著破胶后的压裂液一同流出。
”
“然后又与井中渗流出的原油,地层水,天然乳化剂,胶质沥青质等多种物质混合在了一起。”
“再混合上残留的陶粒支撑剂,很容易就堵塞住了分段压裂的工具。”
“加之如今天气冷,井筒內的温度也相对储层內部低很多。”
“这些混合堵塞物就越聚越实,单凭物理方式,很难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