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队长一提上阶,她就会加倍鞭策队员们努力追上她,与之持平。
“努力。”辛念拍拍常眠眠手背,拉着她停住脚步,站不远处围观人家。
也不知那几名领队怎么跟后面车队说的,没多会好像就谈成了。
不多会,辛念常眠眠就见十几个成年壮汉搬抬着一麻袋一麻袋东西过来,转上后面牛车。
壮汉中好几人都直接跳上牛车,坐在麻袋旁。
被赶车老汉怒瞪几眼也满不在乎道,“咋,我们当然要留几人看守货物。万一丢了咋办,说不清的是吧。”
老汉十分气愤,“五大三粗的小伙子,身量这么重,是想压死我的老牛么?快下去。你们要看着东西就跟车一起走,我们又不阻拦。”
青壮年十分不服气,“凭啥?我们交米粮的。”
“下来,我只答应你们带货,没说要捎人。”老汉这边的领队沉着脸骂了几句,几个年轻人这才不情不愿跳下牛车。
老汉隔着眼罩又狠狠瞪了他们好几眼,心疼地摸摸老牛头。
庄稼人都心疼牛,这老牛跟了他一辈子,平时辛勤劳作,逃荒时还要拉这么多货。
这几个大小伙子竟还有脸坐牛车?他们队里好些妇孺都没坐车资格呢。
辛念拉着常眠眠就走。
常眠眠小声叨叨,“看他们这副做派,为人着实不咋样。没跟他们打交道是对的,要不然以后盘扯不清,烦得很。”
“唉,我看前面丢了不少车板车辕,还有好些架子木料。我还看到个石头炉子。等下让我爹稍候,我们先过去。”
“等前头那些倒霉催的离开,我去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收了,回头说不定咱能用得上。”
“嗯嗯。”常眠眠点点小脑袋,“都听你的。”
她姐搁从前就是个有远见的,比如夏天准备过冬之物,到寒冬来临,羽绒服羽绒被,她姐给队里每人都能发好几条,炭火烤盆一应俱全。
她姐说有用的东西那肯定有用,备着准没错。万一路上出点啥事,也能有车板架子替换。
俩人嘀咕完,又回到辛文远身边。
辛念跟他爹窃窃私语一番,带着常眠眠又去前面车队围观。
池绝跟了过来,辛念看他一眼,“你来干啥。”
“我是担心你被打,特意过来看看。”
“我被打??”辛念差点笑出声,“谁敢打我?”
“就是,这好端端的,凭啥打我姐?”
池绝扫了常眠眠一眼,“你姐带着你溜达来溜达去,一副街溜子样无所事事。别人都忙得要死,就你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前面车队那些人估计挺烦你们。”
只是没逮着机会打你们!
常眠眠忍不住笑了,“说谁街溜子?”
她们咋就无事可干了?不是正在侦查敌情随时扫货么!
说话间,前面那几领队正吆喝众人动身,一遍遍喊着,“其他东西都不重要。拿不掉就扔!水和粮食一定要带好,这是不可或缺之物。”
好些人朝他们三站立方向扫了一眼,哼了声扭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