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楼下客厅观众实在有些多，两人最后还是一前一后的上了楼。
尘封许久的书房，在短短几天内，迎来第二位客人。
待沈昭意坐下，程予白径直走去对面。
这架势，倒像是要公事公办地谈判。
沈昭意率先开口，还是那句话：“咱俩不合适。”
而程予白的回答，也依旧是：“没试过，怎么就知道？”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是么？”他微微倾身，语气暧昧，“我可没有床伴。”
沈昭意一噎。
看吧，她就说不合适吧。
换成其他人，谁会这样反呛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讲道理。
“真没必要，以你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女人谈恋爱不行？非要放下身段来我这里？”
程予白想了想，说，“可能是你这儿比较热闹吧。”
回答他的，是对方的沉默。
没有在意，程予白主动问起：“现在你身边有几个男人？”
沈昭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脑子里想了一下。
除苏夜外，“与山”也勉强能算？
便如实回答着：“两个。”
“那挺好。”程予白点点头，“我现在加入，还能混进前三。”
“季军也是蛮不错的。”
沈昭意简直要被他气笑：“你没病吧？”
程予白却突然站直了身子，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皮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发出声音，可莫名的压迫感却随着他的靠近一点点攀升。
他在她面前蹲下，视线与之齐平。
“沈昭意，”他叫她的全名，声音低而缓，“你拒绝我的理由，无非是觉得我太像你，有掌控欲、不愿意为任何人妥协。”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耳边的碎发，语气近乎蛊惑。
“正因为我们是同类，我才会比任何人都要理解你。”
程予白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百分之百的笃定。
虽然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只见过寥寥几面。
但也足够了。
沈昭意没料到自己在一步步沦为被动方。
同时也终于明白，当初停车场外，程予白眼中的势在必得到底从何而来。
不得不说，把这人留在身边做个男伴，会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可如果分开……
反噬的后果，也会比其他人更重。
要么不要有交集，要么，就一辈子断不开。
在这之前，沈昭意的想法从未改变——
程予白太危险。
只是今天这番谈话，却又让她隐隐觉得，挑战一下，也未尝不可。
虽然有很好的掩饰住被人看破后的慌乱。
但还是被对方捕捉到了她眼底闪过的动摇。
程予白见事情出现转机，语气依旧从容，开始套着话，“现在，不如说说看，能被你另眼相待的男人，都有什么优点？”
沈昭意睨他一眼。
“程医生也这么好八卦？”
“只是好奇。”程予白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总得知道竞争对手的底细，不是么？”
“竞争对手？”
沈昭意轻嗤，好像还没答应“组队”申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