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曾经四百年前还是大爻太子的邪修,过去在朝堂上听到南疆边界,都是在哪里斩获多少。而现在这种武飞这种“传统功夫,点到为止”的操作,他是没听过!
武飞这边:我完成了战役全部目标后,为什么要莽?
经济层面上:雍鸡关中的商品已经全部清空了,转换成了南疆土货,接下来几个月都是把土货输送到北边去。
军事层面上:山中可以饮用的河流,以及各种草药,虫蛇都在大军绘图师们的记录下,整备到“南疆水土志”的图书中。
这次大军出行,武家军主力战兵因意外留在南疆的,只有二十八人。而整个商队护卫队那边零散统计不超过百人,这是历次出阵南疆后,损伤最小的。
…秋去春归…
戍天历29年1月,雍鸡关颇有一番春运火车站的热闹风貌。半年前,岭南各个村庄招募的役农,从各个道路上奔流而来,汇聚在雍鸡关,形成了一个个方块阵列,再然后出关,在关外进行了一系列掘土修营等工作,而半年后,大家还在诧异敌人在哪时,得到命令:可以回家了,于是乎背上行囊集体回到雍鸡关。
在回关后,役农们被领到关内一个个镇上解散。随后则是各队内老乡会的大哥们牵头,带着老兄弟们在关中这些镇子上的市坊放纵一波,大醉一场后,各回各家。
这些岭南的役农们将自己满当当的银叶递给了家中的老父母,随后将大军分发的“布劵”“劵”“米劵”等铁制票劵塞给了家里的女人,让她看着时间,和自己去集市一趟把货给领回来。
因为所有役农们回家前,都被嘱咐了,“顺风商行”会在两个月内定时经过这些役农们老家附近的集市。(参考公交车定时到站。)
武飞的这个“顺风商行”会把米面粮油等货物运过来,役农们拿着票劵可以无差价购买。但如果过时了没有买,就只能等下一次出征,交给大军的后勤,兑换新的铁票劵了。
票劵都是一炉钢里面打造的,而非纸制,一方面乡人们更加认可“硬邦邦”而非“轻飘飘”,另一方面是目前防伪技术不达标,纸劵是可以在秘宅中聚集几个人来仿造。而铁呢则是要动火,动锤子。
且由于一炉钢在材料上是趋同。即如果是小作坊铁匠用其他铁来打造,都是能看出来细微差别,而若是有商户想要搞定武飞在雍鸡关那一套规模大型炼铁设备,且研究完了水力锻打。——那么绝对是僭越。
在岭南这个地方现在只有武家可以僭越,武飞:谁敢私下僭越,你是不把大爻王法放在眼里吗?
在各个村庄中,归家兵卒讲述了自己在关外的见闻,一旁的小孩们蹲着听领地上“大蛇”“老虎”等巨大山精们的争斗故事。
这些兵卒们,甩出一些“奇特树果核”,以及某颗据说是从老虎嘴里拔出来的獠牙,成为孩子们争相观看的奇物。
…聚成了一团火,散成了满天星…
2月后,雍鸡关随着各地兵卒们都走了,人气突然清冷许多…
在关卡内,武飞在统计今年生意的入账。
整个大军出征损耗五十万片银叶子。其中分给出征者们苦劳的出差费,则是八万片银叶子。自己直属锐卒们收到的赏钱是最多的,每个月大约八到十五个银叶。至于那些跟着打秋风的役农们则是每个月一到三个银叶子。这也比他们在家中农闲时掏老鼠窝要来钱了。至于战斗,主要战斗都是斥候们的遭遇战,发出去的功勋点不过四百二十五个,每个功勋点按3片银叶来算!整体来看不值一提。
当然了,武飞算的不是钱,而是整个集团内的战争潜力增长。两万人随着自己出关满意归来,那么下一次自己就能继续拉出来两万人。
此外此次贸易中获取的壮奴数量五千,这个劳动力的加入,就足以抵消此次出征中本方势力中两百人因为病伤的劳动力损失。
…从数字到玄学…
武飞算完了账,来到隔壁的堪舆阁,见了三姑,三姑正在进行堪舆计算,她脚下是沙盘地图,但是沙盘在缓缓起伏如同呼吸一样,其中雍鸡关北边脉动看起来生机勃勃,而南边的呢!经过这一轮过兵(殖民贸易)后,现在似乎是死气沉沉。
三姑知道武飞所来目的,即将山河卜算结果上报给了武飞。
这个世界人间道和天道是相互关联,而一地治理不畅,亦或是遭到掠夺,在这些玄修法师们的占卜中,这片山河天地就会出现不畅。相反,如果某一地人道出现了进补,被此地人道所祭的山河也会生机勃勃。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武飞知道自己干的事情,在此修士们眼里属于采补之道!故,即也就要同样是旁门左道的三姑帮自己看一看,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武飞通过系统翻译,看完了三姑给的蝌蚪文,确定关内的宁和度在上升。
武飞觉得是不是错觉,三姑现在给自己写的报告要清晰很多,少了很多玄乎的暗示了。
武飞对三姑问道:“南边被掠,不谐之气涨了三成?我也没有大肆杀伐啊。”
三姑:“郎君,掠夺不一定要杀伐,也可以是从变化入手,您所行之事,其实更加符合变化之道。”她纤纤玉指拿着竹筹点南疆北边和南边一系列部落点上
…热闹去的关外…
大军离开后,被贩卖的布匹盐巴,会继续随着部落之间商业流动周转到南边。
随行的南商上门做生意的那些部落中,一些年轻部族的青年们在交易过程中,长了脑子!
卡姆就是其中一位,他:“北人可以卖东西赚我们的钱,我们不能把东西转卖给南边的部落,也赚一笔钱吗?”
他的想法得到了族内老人们的反对,认为不能占南边兄弟们的便宜。
故,寨子这第一年,对南方的兄弟们,那是买卖很公平。
只是这样的“公平”没有换来南边兄弟们感激。
卡姆的寨子中,那些披着兽皮的部落人,一边咒骂卡姆部落和北人做生意,把山里宝贝交给北人,一方面理所当然用自己的毛皮换取铁器。
当“真诚”换来的不是“感激”,而是“嫌弃”的时候,间隙就产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