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对守在旁边的电话传令兵说:“告诉舰桥,航速降低到15节,准备迎接返航的水上飞机。”
之后过了几分钟,装在船尾的吊车把翠鸟吊上了甲板,放在固定滑槽上。
机械师们赶快把两个副油箱拿下来。
开启的时候,王义明显看到空气中的水汽遇冷形成的白雾。
“勺子!”
兰花啪的一下把勺子拍王义手上。
王义立刻伸进油罐里挖了一勺,放进嘴里。
“嗯,除了有一点点汽油味,其他都很好!”他笑逐颜开,“至于汽油味,多做几次都没了!快快把这东西送进冷库,别被太阳晒化了!”
那天下午,全舰官兵都吃到了美味的冰淇淋,士气+8。
————
11月30日,克利夫兰号接近努美阿。
0830时,王义来到舰桥。
罗伯特李上尉高呼:“舰长进入舰桥!”
王义点点头:“注意观察,今天应该第五分舰队的舰艇会前来和我们汇合。”
李上尉:“是。”
王义看了眼舰桥上的人,最后拍了拍福里斯的肩膀:“新舵盘怎么样?”
“很不错。”福里斯满意的点头,“这次肯定不会把舵盘拽下来了。”
王义:“上次主要是舰桥挨了太多炮,舵盘都被炸脆了。这次周围有装甲防护了,不用担心。”
福里斯:“可是您还要在没装甲防护的位置指挥。”
“那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我的能力,你知道的,福里斯。”王义说完转过身,从李上尉身边经过,出了舰桥,走上翼桥上的台阶,爬上了舰桥顶部。
走完台阶他就看见指挥博福斯的MK51式指挥仪,这次他要亲自操作指挥仪就不用跳那么高的楼了。
指挥仪前面站的士官明显是朱诺号的老兵,看到王义不敬礼,而是调侃起来:“少将,我们已经准备好痛扁鬼子了。这次你能不能让我来过把瘾,操作指挥仪扫射敌人的战列舰?”
王义笑了:“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了,敌人的战列舰缩着不敢出来了。”
老兵:“因为企业号吗?他们说现在就是企业号VS整个扶桑海军!可给海航的人牛逼坏了!但要我说,还是您对扶桑海军的威慑力大!”
王义:“当然,如无意外,今天补给完成,明天晚上我们就要出发去抓敌人的驱逐运输队了。”
他说完这话,不光老兵,新兵都很开心,议论纷纷道:
“明天晚上就能打仗了!”
“我完全等不及了!”
这时候空从休息室跑出来,对王义微微一笑,用口音还是非常重的昂萨语说:“您来了。”
王义差点笑出声,空这个发音,对昂萨语母语用户来说,就类似普通话用户听到天津卫的口音,下意识的就以为她会来段贯口:蒸羊羔、蒸熊掌……
“昂萨语进步很大啊。”
空:“因为我想要尽快和狗修金萨玛交流啊。”
王义:“你叫我什么?”
“狗修金萨玛,扶桑语里这是……”
王义:“你说扶桑语就说啊,怎么这个味道?”
“我觉得这样可能更符合昂萨语的语言习惯……”
王义摇摇头:“不,不用,我觉得你就普通说就挺好的。将来我们对扶桑分区占领,说不定我会成为联军司令部司令,我也得学点扶桑语。”
不会扶桑语,以后怎么当五星天皇?
这样想着,王义回头,看了看旗杆上的两星少将旗。
空:“听说您喜欢悬挂Z字旗?是受东乡平八郎阁下的影响吗?”
“不,只是单纯的为了激怒扶桑人。你应该知道我第一次遭遇扶桑舰队,就打出了相当不错的战果吧?当时扶桑的指挥官看到我的Z字旗和灯光信号,为了狠狠的教训我,就直冲着我来了,要不是这样我也没办法雷击他。”
空点点头:“我在‘那边’的时候没有了解过,但是我听夏普中佐说了。她说的时候好自豪啊,哑巴里像您这样的英雄会自然而然的获得芳心,成为芳心纵火犯。”
空这混着扶桑语、口音奇怪的昂萨语,让王义充满了吐槽欲望。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便问道:“你的名字,是写作天空呢,还是写作宇宙?”
扶桑语里,宇宙这个词有很多种读音,不过王义发现在高达作品的歌曲里,宇宙经常读作索拉,和天空一个读音,好像是他们的一种双关。
空:“您觉得该是什么呢?”
王义:“我觉得宇宙比较有气势,因为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空微微一笑:“那就是宇宙。”
这时候喇叭响起来,声音整个舰桥顶部都能听见:“方位288,雷达发现五个目标,距离两万七千码!”
王义立刻对瞭望手喊:“注意方位288!应该很快能看到了。”
不过足足七分钟后,瞭望手才高喊:“方位288!看到桅杆和引擎烟雾!”
这时候喇叭又响了:“朱诺——不对,奥班农——不对,该死,老大的新船叫什么?克利夫兰?你确定是克利夫兰吗?克利夫兰,我们看到你了!”
王义走进休息室,看了眼在床上趴着的诺亚,打开无线电:“海尔森,很高兴你没死。”
“差一点完蛋了,前两天我们去拦截江户特快,结果敌人一下子窜出来十艘,我们只能边打边撤,还好敌人驱逐舰的炮战确实很垃圾。”
王义:“那你们可要开心了,我这新船带了十二门六寸炮,而且射速六秒一发!”
“哦嚯嚯嚯!”无线电里不知道谁在笑。
海尔森:“那就期待着了。欢迎归队,吊车尾!”
王义:“他妈的,你这话说得,好像你才是少将!看看我桅杆上的将旗!看看我这两颗星!”
“知道了知道了,现在你不拿五颗星的将旗,我是不会惊讶的。”
说话间,接近克利夫兰的五艘驱逐舰都拉响了汽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