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转向最后一人:“你就是我的通讯官!”
“不,我是您的枪炮长费迪南少校——我是个普洛森裔。”
王义:“您也要教我怎么念‘费迪南’?”
“不。我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名字被念错。”费迪南少校答。
王义严肃的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回头看向夏普——
“牺牲了。”夏普立刻答道,“上次那位枪炮长牺牲了,你应该在内线通话的时候问过他的继任者。”
王义叹了口气,其实不是他不在意自己部下的伤亡,而是伤亡得太多太快了。
就像那些电话传令兵,王义根本来不及记住每个人的脸,他们就牺牲了。
费迪南少校:“我会尽量活久一点。”
皮卡德少校:“一个普洛森裔这么说,感觉就非常的靠谱。”
普洛森裔看了眼皮卡德少校:“你的家乡现在说普洛森语了。”
“那不是我的家乡,我出生在肯塔基州。”皮卡德少校说。
费迪南耸了耸肩:“我也一样。优罗巴刚刚开战的时候,我的很多朋友都响应祖国父亲的召唤,回到了普洛森。但也有很多人留下来,我们就是。
“因为我是爷爷那一代才到联众国来的,我甚至连普洛森语都不会说了,所以在学校里经常被笑话。”
费迪南看向王义:“去他妈的普洛森。”
王义:“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因为你的朋友可能正在被罗科索夫指挥的部队狂虐。”
费迪南没回答,看不出他有什么想法。
王义:“好了,我大概认识你们了!我先说一下我们船上的一些规矩,首先我们的主厨是赛里斯人,她按照自己的习惯提供赛里斯饭菜。”
皮卡德立刻乐了:“是吗?那太好了,我早就听说赛里斯菜和加洛林菜齐名,这次可以见识一下了,他厨艺好吗?”
王义:“她厨艺很好。”
皮卡德立刻皱眉:“她?厨师可是体力活,她能行吗?”
王义:“赛里斯的厨子都是功夫高手,我亲眼看过她一刀劈开一头牛。”
坏了,我怎么也开始吹起来了,下次大兵在酒馆里吹我能一拳打爆战舰就没处说去了。
皮卡德:“太令人惊讶了,我会期待赛里斯菜的。”
王义继续说:“我的船上还祭祀了赛里斯的海神和武神,他们分别赐予我的部下勇气和好运气,所以每天早上我们会向这两位祈祷,你们有自己信仰就向你们自己的神祈祷,没问题的,但是不要怪两位在海战的时候不庇佑你们。”
他说完,夏普就来了句:“芭芭拉上尉每次都向两位祈祷,也没见他勇敢起来。”
王义:“我觉得他每次作战都履行职责到了最后,已经很勇敢了。只是表现比较娘炮。”
这是实话,芭芭拉——巴伯拉上尉不管嘴上怎么害怕抱怨,职责都完成了。让他上舰桥的时候也没含糊。
夏普中校:“这样啊。”
王义:“你们四个上船吧!”
夏普中校向旁边让了一步,让四个人拎着行李上船,早就等着的士官立刻给他们带路。
王义:“我想想看,现在还差——还差通讯长,你知道人选吗?”
夏普中校:“今天给我们资料的四个人都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新通讯长是谁,但是通讯长这个职位,我感觉比较不重要,只要能确保译码快速准确就行了。”
王义点头。
夏普继续说:“估计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位塞过来。”
就在这时候,王义看见一辆军卡开过来,卡车上就坐着一个人。
那人看到王义了,正在疯狂的挥手。
王义:“我怎么感觉现在正在疯狂挥手的那个人有点眼熟?你知道他是谁吗?”
夏普翻了翻手里写字板上夹的文件:“今天没有人要来了啊!”
这时候车子到了船坞旁边,车上人直接跳下车,在地上猛跑两步缓冲了一下,随后一瘸一拐的向王义走来。
“准将!”福里斯大喊,“我从医院跑出来了!我——哦,你已经两颗星了!少将!”
福里斯在王义面前敬礼:“福里斯·汉请求归队!”
夏普:“不行,屁股上的伤没那么快好,出海之后环境恶化,会化脓的!”
“不会!”福里斯说着转身,看起来要拉开裤子,却突然顾虑起来,看着夏普中校,“虽然是要证明给副舰长看,但是我觉得这样好像不好。”
夏普转过身,背对着福里斯。
于是福里斯拉开裤子,露出三分之一的屁股,指着那个疤:“少将你看!它已经好了!只是走路的时候还会有点疼!让我出发吧!”
王义哈哈大笑:“行,反正我们要在海上颠簸好几周,这几周福里斯你就趴在床上静养!不许下床!”
夏普侧过脸看着王义:“金!”
“他运气特别好,”王义看着提起裤子的福里斯说,“我们会需要好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