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继续说,王义就知道这顶着中校肩牌的司机不简单。
王义正要继续询问,就看见上身水兵服,下身裙子的千羽空从跳板上跑下来,直接扑进自己怀里。
因为王义站在吉普车上,所以只有一米七多一点的空直接把脑袋埋在他的肚皮上了。
“提姆KEY!”女孩欣喜的喊,“我错过了你!”
王义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可能想说“我想你”,但是用错了。
“我错过了你兔!”王义坏心眼的说,还看了眼夏普中校。
空突然发现了什么,后退拉开距离,伸出手开始比划:“我、miss,西油……啊!”
她立刻修正了说法大喊:“我想你,我想你啊!大美大美,姨妈诺纳西(刚刚那不算)!”
王义有些担心的看着周围:“她这样说扶桑语没问题吗?”
中校司机:“没问题,这里很多人都知道这艘船要搭乘巫女,另外这里还有扶桑裔,他们为了证明自己对联众国的忠诚,非常的卖力,所以在这里大家不会歧视说扶桑语。
“但以后您的舰员到了还是让她小心点吧。”
朱诺号的舰员靠岸之后有的去休假了,有的被家乡的议员拉着去卖债券,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快集结起来,所以目前克利夫兰级上还没有王义的老伙计,全是新兵蛋子。
现在这些新兵蛋子正在几名士官的指挥下,齐步走下连接桥,在船坞边缘列队。
王义看着这群年轻的面孔,嘟囔道:“我又要带着一船新兵打仗啊。”
夏普中校:“伤愈归队的老兵要么被调回原来的舰艇了,要么就在做教官。”
王义:“就没有伤愈归来的老兵发现原来舰艇沉没了,所以要到别的单位吗?”
“沉没的舰艇不会有那么多伤愈归来的老兵。”夏普轻声回应。
这该死的地狱笑话,关键它还是对的。
王义把空从身上撕下来,跳下吉普车,走向刚刚整队完毕的新兵们。
“各位!”王义顿了顿,舒展了一下肩膀,展示肩膀上的两颗将星,“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
“知道!”有新兵大声喊,“您是海王,最开始的设定是熊的力量、豹的速度、狼的耳朵和鹰的眼睛!但是漫画家发现他们画的故事不如您实际的战果厉害,所以您的能力也一直走高,现在大家都在讨论您和超人互殴谁能赢!”
王义:“是吗?我知道肯定不是蝙蝠侠赢。”
年轻人们哈哈大笑,看来他们全是爱看漫画的人——年轻人嘛。
王义忽然话锋一转:“上一次,我登上朱诺号,面对的也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朝气蓬勃。我是个失败的指挥官,因为我只带他们赢得了胜利,没有把他们带回家。”
他背着双手,看着众人。
“奥班农和朱诺号,我指挥过的两艘船,都以阵亡率惊人而著称。我的辉煌战果,是以部下的鲜血来铸就的。
“所以我从来没有夸耀过这些战果。有一位父亲,很有权势,找到了我在长岛的家里,对我说我的儿子死了,我准备怎么负责。
“我说我只能跟你保证,你儿子死去的时候,我在他直线距离10米以内的地方。
“这没有丝毫的夸张,那个父亲的儿子是我的瞭望手,他牺牲的时候,我就在朱诺号的翼桥上,距离他不到十米。实际上,我自己也刚刚从一枚152毫米炮弹的爆炸中幸存。
“那枚炮弹来自敌人的战列舰榛名号,它对我们发动了炮廓炮齐射。”
王义停下来,目光扫过队列:“我只能保证这一点!我还活着,不是因为我缩在后面,只是单纯的运气好。即使如此,你们依然愿意追随我吗?
“你们依然愿意追随我,去消灭压迫、侵略、屠杀了半个亚西亚的人民的恶魔吗?”
带队的士官长举起握拳的右手,猛捶胸口:“呼哈!”
列队的士兵们齐声高呼:“呼哈!呼哈!呼哈!”
王义:“你们的礼仪错了,这是陆战队(读音马林)和游骑兵的呼号,我们海军是这样回应的——”
这个瞬间,他想起了杰森上尉,他的第一个副官。
闪回的画面,让接下来王义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格外的有份量:“Aye aye,sir!”
他顿了顿,再次询问:“现在,回答我,即使如此,你们还愿意跟我奋勇杀敌吗?”
克利夫兰号全体官兵齐声高呼:“Aye aye,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