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瓦解掉北海大军的战斗力。
但太史慈实力不凡,若是让他留下来,那要拿下他必然是要耽搁一旦时间的。
这会让北海大军付出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其二,让太史慈逃离战场,会能给北海大军的士气,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让他们的战斗意志为之崩溃。
不然修炼了君子秘术的北海大军士兵,会永远士气高昂,即便是遭受了这种巨大打击,也无法打崩北海大军的士气,让他们选择投降。
其三,季秋需要有人去给孔融报信,让孔融面对现实。
孔融对季秋很有用,同时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季秋也不想用炮火毁了北海城。
所以最好的结果,还是让孔融认清现实,选择投降。
但如此才能让孔融认清现实呢?
自然是通过太史慈了!
至于说放走太史慈,会不会让他错失一员大将。
季秋对此并不在意,因为太史慈与孔融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要他能抓住并收服孔融,那太史慈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于是季秋淡淡说道:“通知铁骑营和狼骑营,告知他们太史慈已经逃走的消息,让他们告知北海大军,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喏!”贾诩沉声道。
随后太史慈已经逃走的消息,被迅速传递到铁骑营主将赵云和狼骑营主将张辽手中。
又经他们二人传遍两营。
于是战场上开始出现了如野火燎原般的声音。
铁骑营的西凉铁骑士兵们齐声呐喊,声浪掀动满地残旗:“太史慈已逃,降者免死!”
狼骑营的并州狼骑士兵同样是跟着大喊,声音刺破云霄:“太史慈已逃,降者免死!”
这声音让那些强忍着不适,勉强作战的北海大军士兵们,齐齐将目光看向了中军将旗的位置。
然后在看到那将旗之下,果然是已经没有了太史慈的身影后,所有士兵的身体都是一颤。
他们遭受了恐怖的袭击,身体已经极度不适,之所以能够强忍着不适继续战斗,就是因为军人的职责和信念。
但如今他们还在战斗,作为主将的太史慈居然已经逃了。
那他们此时的战斗,还有什么意义?
北海大军士兵们的战斗意志,遭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而在此时战斗意志遭受毁灭性打击,那自然是只有一个结果。
北海大军的军阵开始颤抖。
那些方才还挥舞着礼剑的士卒,将礼剑仍在了地上。
前排的盾兵更是丢下漆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随后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般,成片的北海大军士卒开始抛下武器,额头贴地。
他们此起彼伏的喊出“降”字,汇成声浪,惊起芦苇荡里成群的寒鸦!
“恭喜主公,北海大军投降了!”荀攸神情激动且敬畏的恭贺道。
这可是五万北海大军啊。
虽然知道以季秋的实力,肯定是能够打败五万北海大军。
但如此轻松就打败并俘虏了五万北海大军,还是让荀攸深感震惊和意外。
季秋实在是太强大了,他背后天界中层次不穷的手段,也真的是太多了。
先前炮兵营轰炸蒲氏邬堡和尸魔大军时展现出来的力量,已经让他深深为之惊悚。
却没想到,这炮兵营还有发射震撼弹、强光烟雾弹、震地动能弹的能力。
他的选择果然是没有错误,与季秋相比,其他诸侯都虚弱的如同一个刚出生孩子。
即便是他们的身躯看似都很庞大,但却对季秋没有任何威胁,只能被季秋逐一消灭掉。
未来的天下,必然是季秋做主!
即便天下的世家大族联手,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季秋轻笑道:“本是预料之中的结果,不必太过惊讶。”
对他而言,这的确是一个早就已经预料到的结果。
同时外人不明白,但他却心中清楚。
这一战的战斗时间看似不长,但却费了他起兵以来,最大的一笔战争支出!
m - 240zh型震撼弹、gy - 240yw型强光烟雾弹,和zd - 240dn震地动能弹,这可都是现代安南国无法生产的东西。
必须去国际市场上购买才行。
即便是他选择了向性价比最高的东大军工企业进行购买,依然是费了一笔巨大的资金。
仅以这场战斗中打出去的这三种弹药计价,那也要超过二十亿美刀啊!
果然,打仗打的就是钱!
纵然是拿下北海国,直接收益都未必能有二十亿美刀。
而他已经,提前把这笔钱给出去了!
好在从长期看,这比支出总还是物超所值的。
所以季秋的心情还不至于太差。
“让铁骑营和狼骑营迅速打扫战场,咱们该去北海城了。”季秋下令道。
荀攸连忙道:“喏!”
……
北海城,国相府。
这里又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檐角悬挂的琉璃灯串随夜风轻晃,将朱漆长廊染成流动的琥珀色。
孔融斜倚在主位的豹皮软垫上,玉冠歪斜却不减名士风流。
手中犀角杯里的葡萄酒已换过三巡,艳红酒液顺着胡须滴落在锦缎上,晕开一朵朵妖冶的。
“妙啊!”
他击节赞叹,目光灼灼落在庭中舞姬身上。
十六名少女身着蝉翼纱衣,腰间金铃随着旋身动作奏出细碎声响,薄纱下隐约可见肌肤上用朱砂绘制的《诗经》篇章。
当为首舞姬跃至案前,广袖拂过酒樽时,孔融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醉眼微眯:“此舞可名《关雎》?孤闻《关雎》者,乐得淑女以配君子……”
话音未落,堂下传来轰然大笑,众宾客纷纷举杯,席间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与脂粉香。
乐声正酣时,雕木门轰然炸裂。
太史慈铁甲染血,手中断戟还在往下滴落黑红的液体,身后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宛如一面残破的战旗。
他一脚踹翻盛满珍馐的鎏金食案,青玉盏碟碎裂的声响惊得舞姬们尖叫着抱作一团。
“使君,别喝了,你该清醒了!”
太史慈走到孔融面前,声如裂帛,震得梁间悬着的琉璃灯剧烈摇晃。
孔融醉眼惺忪的望着太史慈,还没有反应过来,迟疑问道:“子义?你怎在此处?我不是让你去跟季秋要那王脩了吗?难道你这么快就把王脩给要回来了?”
“还要什么王脩!末将才刚带着军队走北海大营,就遭到了季秋的埋伏。
五万北海军已是全军覆灭,最多再有一日,季秋的泰山军就要杀到北海城下了!
末将是拼死杀出重围,来向使君报信的!
使君速速与末将离开北海城,迟了恐怕就来不及了!”太史慈急切说道。
当啷!
孔融手中的犀角杯坠地,酒液在青砖上蜿蜒成河,倒映着他骤然惨白的脸。
这位素来洒脱的国相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青铜博山炉,香料迸溅而出,在地上燃起幽蓝的火焰。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季秋怎么打败北海军?你定是在与我开玩笑!”
孔融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袍袖拂过案上未干的诗稿,墨迹晕染成狰狞的血痕。
太史慈大步上前,铁甲碰撞声如同催命的丧钟,他猛然揪住孔融的衣领,将人提至半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给我装傻!
孔融,你就算自己不想活了,是不是也该为孔氏考虑一下!”
宴会厅陷入死寂,唯有夜风卷着远处传来的喊杀声灌进来。
孔融望着太史慈甲胄缝隙里渗出的血珠,忽然想起数月前在这宴厅中,他亲手将佩剑赠予这位猛将时的场景。
而如今,看着对方眼中的绝望与愤怒,却是比城外的战火更加灼人。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孔融迷离的眼神深处,终是透出了几丝清明,然后轻声叹道。
太史慈将孔融放下,沉声说道:“事到如今,无非是两个选择,要么投降,要么逃跑。
前者可以保存家族和北海城的百姓,但会损伤你的名望。
后者可以保全你的名望,但孔氏与北海城的百姓,怕是就要有所损伤了。”
“岂可因老夫虚名,而伤及宗族与百姓?老夫愿降。”孔融沉思良久,终是说道。
太史慈呼了口气,说道:“好,既然你决议投降,那就赶快写下降书吧。
我赶在季秋大军抵达北海城前送过去,也能给你多争取一些好处!”
于是孔融便写下了一封降书,交于太史慈。
而后太史慈带着降书,迅速离开国相府,走出北海城,前往季秋赶来北海城的必经之路上,拦截拜访季秋。
……
一日后,季秋携大军与太史慈抵达北海城。
孔融下令打开北海城们,然后带着北海国的文武官吏出城伏地而拜,向季秋投降。
季秋亲切扶起孔融道:“文举先生乃是圣人后裔,海内名儒,岂可向我而拜,此举折煞我也!”
“老夫非是为自己而拜,而是为了这北海城的百姓而拜,还望使君能够遵守承诺,善待北海城的百姓!”孔融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