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全都愕然。
李存阳道:“笑话,我为何要拜你?”
周清道:“你不需拜我,我又为何要拜陆平真君?”
李存阳一滯,倒是不知如何作答。
虽然说起来西极洲是弘法道场势力范围,可金丹宗门並不是弘法道场的附属势力,彼此之间说不上上下关係。
修仙界以实力为尊,各宗门自觉低弘法道场一等,所以见面便执晚辈之礼。
可如果有人不在乎弘法道场权威,並不想执礼,別人也说不出什么道理去指责。
李存阳旁边一个瘦削阴鬱的老者阴惻惻笑道:“人都说周清傲气冲天,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原来连弘法道场都不放在眼里了。”
陆平真君盘膝静坐,目光平静无波,似乎並未被此人的挑拨扰动。
周清道:“你又是谁?”
老者说道:“玄木宗靳暉。”
“玄木宗。”
周清点点头,说道:“好,周某下一站便去玄木宗,到时还请靳真人赐教。”
靳暉笑容一滯,气急败坏道:“周清,死到临头还敢张狂!”
说归说,真让他单独对上周清,他可不敢。
他修为还比不上不空和尚,不空和尚率领满门金丹,再加上幻神宗的金丹也抵不过周清,他就更不行了。
他们本想著借弘法道场的权威压制周清,中断他挑战天下的行程,没想到元婴真君面前,他还敢这么囂张。
实在匪夷所思。
不仅靳暉,其他人也都为周清张扬的態度感到震骇,慕掌教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这一年来他也只是从各种传闻中听到周清的事跡,如今亲自体会,才意识到一年时间,周清的变化有多大。
若不是从周清上山前若有所思的神情中,他看到了周清往日縝密细致的神髓,他都要怀疑这傢伙被人夺舍了。
想到这里,慕掌教突然心中一动,暗道,往日的周清性情偏於阴,而如今他的做派却阳到极致,只是在这种阳中又不曾失去他往日阴的精髓。
这小子是否寻找到一种高明的心性修炼之道?
不等掌教真人想出结论,周清已经把目光移向陆平真君,说道:“真君找我来,到底是何说法,还请直说吧。”
陆平真君道:“周清,玄英宗的劫难都由你而来,你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周清道:“此话不敢苟同,玄英宗的劫难由养尸人而来,与我何干?”
李存阳厉声道:“若不是你重创玄英宗,养尸人又如何能攻下玄英宗,此事由不得你抵赖!”
周清並不理会他,而是盯著陆平真君,说道:“这里你说了算,还是这位李真人说了算,如果李真人说了算,我便与李真人谈,如果你说了算,李真人再敢隨意插嘴,我可就要替真君教训他了。”
陆平真君眼中终於闪过一丝怒意,说道:“周清,胡搅蛮缠是没用的。”
“这一年来你把西极洲搅得天翻地覆,人心不安,早就惹得天怒人怨,如今又害得玄英宗被魔道灭了道统。”
“你若不肯给一个交代,整个西极洲仙道都不容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