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缝隙间,有浓烟钻了进来。
“不好,他们用火!”容婉吟低头一看,连忙警示众人,“快!把他们衣服扒下来,把缝隙堵住!”
王刺史和一众衙役纷纷抗议:“欸,干嘛脱我们的衣服啊?”
“怎么不脱你们自己的啊?”
“就是啊!”
“欸,你这个女娃子,不害臊啊!”
“容姑娘,这样不妥吧……”颜明彰抓住容婉吟的手腕,不让她扒王刺史的衣服。
“是啊!成何体统啊!”如果不是双手绑着绳子王刺史真想跳起来指着容婉吟的鼻尖骂了,“你这个臭丫头,真不知耻!”
“这些脏活,还是我来吧!”颜明彰微微一笑,扶着容婉吟往后站了站,自己则利索地将王刺史的外衣扒了下来,因为手腕绑着绳子,衣服脱不下来,就直接用匕首把衣服袖子割开了。
“脏……脏活?”王刺史嘴角抽搐了几下。
众人:“……”
“你……你……颜大人!你枉读圣贤书啊!”王刺史反应过来时外衣已经被扒干净了,他痛心疾首道。
“都快死了,哪那么多讲究!”李飞虎一脚踢在王刺史的肚子上,眼神十分嫌弃,“你可别死了啊,臭!”
“你们!”王刺史脸都气紫了。
缝隙被塞住,形势稍缓。
颜明彰来回踱步,皱着眉摇了摇头:“不对,这个逻辑我想不通。他为何要下死手?没必要啊!”
“哎呦,大哥,都什么时候了,还逻辑想不通?这太明显了,就是姓孙那孙子,以小人什么君子什么,那话怎么说来着?哎,算了,你是不是哪得罪人家了?”李飞虎连连叹气,“连我李飞虎都看出来了,他就想杀你,就这么简单。”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柳慕白补充道。
“欸,对对对!”李飞虎连连点头。
颜明彰又摇了摇头道,“不对,就算他要杀我,他何苦要杀这一众郡卒以及王刺史呢?这要怎么跟陛下交代,毕竟是朝廷命官。”
“这还不简单吗?懒得救他们呗,费时费力的,没准还待会让你跑了。与其这样,不如一并杀死了。”李飞虎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其他人虽未开口,但是也跟他的想法差不多。
“不,我觉得不是这么简单。”颜明彰蹲下身,目光如炬地盯着王刺史,“他连尝试都没有尝试,没有谈判,直接下了死命令,给人感觉更像是灭口。王刺史,当时他可给你看了密旨?密旨上是什么内容?”
王刺史眼神有些游走,心虚地低下了头,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发颤:“啊?这……当时确有密信,不过我只看了后半部分。信上确实盖着皇上的印章,末尾写着‘俱听其差遣’的字样。孙大人说此事机密非常,绝不能外传,我……我也就没敢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