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借着找老大谈各地工作思路、发展方向,果然也开始有不少地方的家伙,吞吞吐吐的给让卫东承认错误和自己的手脚。
这年头整体还是单纯,能读完大学已经基本剔除掉那些天生坏种。
最多还是乍富之后的飘飘然。
董雪晴把账务用数字化模板来控制,也算是多了层“高科技”的外衣,震慑住不敢随便对总公司弄虚作假。
暴露出来的问题还不算严重,毕竟各地这会儿也没那么多腐化高消费的机会。
让卫东都端住表情,用带头大哥的姿态表示自己听着呢。
反正也不劝说教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以观后效呗。
但全国各地盘存、清查以及异地工作岗位调换势在必行。
剩下整整两三天,都在不断接收各部分大量单独汇报。
搞得让卫东像个忏悔神父一样。
回头才给二娃妈吐槽,这些各地的家伙玩得很呀!
吃喝玩乐是忏悔的重点。
然后打牌赌钱的不少,另两样竟然也有!
当然比例区别很大,最严重的那类两三例都集中在个别省。
所以不得不在最后天,找了座电子产业园附近的乡镇电影院,播放粱嘉辉自己拎包带来的《棋王》电影胶片。
当然,让卫东敢于公开播映这部电影,也是第二天就得到沪海市里面的通知,叫他联络沪海电影制片厂来解决这个“落户”的问题,以沪海电影厂合拍的名义进入内地影院上映。
粱嘉辉立刻就把母片送过去冲印更多拷贝,更把录像带送给各部门做手续审批。
本就是沪海人的汪志文,带着几个电影学院团队的成员,协助他到处跑。
所以这边也就算是场内部试映。
让卫东在电影之前,才简单讲了两句:“我从揣着一两百块钱卖腊肉,到现在了四年时间,在场所有人的资金收益合起来也没我高,我在hk买了价值千万港币的海边别墅,在洛杉矶也有豪宅价值几百万美元,游艇、豪车。”
过江龙们只待了一天就返回蒲东,重新扑进工作里。
这里都是销售人员,全都瞪大眼的看着老板,吃惊极了。
让卫东就没打算隐瞒:“组织上也问过我,为什么要买,理由很简单,在旗赚的钱反正都要缴税,不如掉部分形成资产,在hk有豪宅、游艇、名车才是进入富豪圈子形成影响力的手段,最重要的在于这是我合理合法赚到的钱,怎么消费是我的自由。”
简陋的厂矿影院里安静得很,胶合板连排翻板座椅,水磨石地面,暗红色帷幕。
完全是全国各地八十年代标准的影院环境。
却听着让卫东仿佛不属于这时代的声音:“这就是改变,几年前甚至这样的消费自由或者私有财产都是不允许的,但各位觉得我有沉迷于这些东西吗?酒店旁边的卡拉ok厅还是我组织人手推广建立的,我有玩物丧志吗?”
“我这么说不是要求你们都跟我一样,而是给各位点借鉴,你既然已经幸运的站在改革浪潮的浪尖上,这么点小场面,就打败了你继续搏杀的雄心壮志?一点点感官刺激,就取代了你要去攻城掠寨、全世界厮杀的渴望?会被这点物质享受就击败的家伙,不配成为我的部下,能不能成为掌控欲望的主人,而不是被欲望裹带着如行尸走肉那样,才是我们曾经十年之约的关键!”
学习就是反人性的事情。
只有极少数人能做到把学习当乐趣,大多数人还是要抗拒各种偷懒玩耍的欲望,才能把自己投入学习中。
所以大学生们起码都曾经是掌控住自己欲望的成功者。
但在新的欲望诱惑到来时,有多少人能抵挡住呢?
这时,内地上映的《棋王》似乎恰恰在诠释让卫东的这番质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