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吴珊秋先开了口:“小葵你就別卖关子了,你已经知道这神像的来歷了是不是?”
钟葵看向吴珊秋的时候难得抿嘴一笑:“当然,这不是佛教里的菩萨像,而是湿婆。”
“湿婆?怎么这么耳熟?”吴珊秋不由得又看了神像一眼,“这样子细看有点恐怖啊
“你会有恐怖的感觉,是因为湿婆在印度教里是灭世之神。”
“啊,这么不吉利,为什么要供奉起来?”吴珊秋心直口快地说道。
“不要乱说哦,在印度教里,湿婆是至高三相神之一,毁灭是为了重生,在他们的教义里,湿婆是代表著宇宙终极法则的,不可以隨意褻瀆。”钟葵煞有介事地说道。
齐飞勉强地插入了她们的对话:“那个,我们今晚不是来探討宗教的,这尊湿婆像是伍行洲死的时候抱在怀里的,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蔡鼎紧跟著说道:“他们把伍行洲的户体烧了,宗祠也借著除秽气的名义里里外外都打扫过了,这个神像是仅存的物证了,不管褻瀆不褻瀆,我们得把它带回去。”
钟葵看向了蔡鼎,注视了好一会儿,一直看得蔡鼎不自在了才移开视线,看著神像说道:“不是只有供奉起来,才不会再有人触碰吗?伍行洲为什么要抱紧这个湿婆神像我不清楚,不过,这个神像他从哪里带过来的我已经打听到了。”
齐飞一阵欣喜,忍不住说:“你动作这么快?”
“那可不,伍崇岳那么有钱,儿子的事肯定不计成本,这笔钱我非赚不可。”钟葵毫不遮掩地说道。
蔡鼎听了错不已:“你竟然拿这种事赚钱?”
“怎么,伍崇岳是自愿给我钱的,我还帮你们找到了线索,有什么问题吗?”钟葵伶牙俐齿,把蔡鼎得一时说不出话了,只听她继续说道,“一个月前,伍行洲去了一趟印度,这个神像大概率是他从印度带回来的,至於他为什么要抱著这尊神像死,我还不知道。
不过我在给伍行洲做超度法事的时候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伍崇岳和朱海棠,这对伍行洲的父母,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这点確实很反常。”
“看来,伍崇岳和朱海棠有重大的作案嫌疑。”齐飞神情凝重地说道。
“那可未必。”钟葵却提出了意见,“我下山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前期阻挠警察追查伍行洲的死因,一开始也怀疑是伍崇岳杀了自己儿子,但是我反覆观察过他和朱海棠,他们身上看不到愧疚的表现,这不符合杀人后的反应,更何况死的还是自己儿子。因此我在他们不察觉的情况下对他们做了几次测试,可以確认这两个人精神状態正常。”
“这么奇怪—”吴珊秋摸著后脖颈困惑道,“一对精神正常的父母既对儿子的死不伤心也不愧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