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克莱恩点头，“感觉有点像战锤里面的色孽。”
“哦，那可有点不妙了～”
这团方程的演化还在继续。
似乎是在某一个剎那，它突破了某个不该有的閾值。
咔。
他
它卡顿了、死机了，它的逻辑似乎是陷入了死循环。
它开始向內塌陷，又猛地膨胀，反覆了数次。
直到某一刻。
这新生的意识似乎是有了决断。
一阵数据流飞快的流淌，象徵著“自我”的数据被抹除。
它选择了自我毁灭。
不知道为什么，但它確確实实是选择了自我毁灭。
这段数据的意识没有了，但是它的演算还在继续。
只是重新变得平稳，不再偏激，不再试图做更深化的运算。
“唉……”克莱恩颇感惋惜的嘆了一口气。
“唉～”
“好可惜啊……”克莱恩手中托举著那团已经死去、但依旧可以自行运算的代码。
“是啊，好可惜啊～”
这代码继续自检、叠代、更新、完善、查漏补缺。
很快，代码的运算渐渐停止，回归了一个相对平稳的状態。
这意味著，代码的叠代更新结束了，新的［反绝望方程］可以重新投入使用。
克莱恩让其匯聚成一个金色的圆球，用食指和中指將其捏住。
“所以他为什么要自我毁灭呢？”他一手捏著手中的［反绝望方程］，空閒的另一只手托著下巴，尝试思考。
“对啊，所以他为什么要自我毁灭呢～”
他开始担心方程最后的自我毁灭会影响到数据本身，让他的［反绝望方程］朝著毁灭的方向发展。
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多虑了。
方程选择自我毁灭，只是因为，它在运算中崩溃了，有点走极端，並不是因为它认为自我毁灭可以走向更好的幸福。
“看来完全没有『不幸』的『幸福』也不是一件好事，想要保持没有绝望，適当的『悲剧』或许也是有必要的。”克莱恩点头思考。
“所以欢愉途径的序列九是［悲悼伶人］，真正的欢愉想要生根发芽，悲剧是必不可少的。这既是衬托，也是欢愉本身的內核。”
“如果没有了悲剧，一切都將变得很难再有价值，生命本身就很难再追寻到自己的意义。”
“所以欢愉星神才会赐福［悲悼伶人］，不是因为他们反对欢愉，而是因为他们確確实实走在欢愉的路上。”克莱恩感觉，这一刻，自己在欢愉的路上走出了更远的距离。
“嗯嗯，原来我是这么想的吗～”
“嗯？”克莱恩猛地扭头，跟一张面具，脸对脸对视。
“阿哈～”
面具发出笑声。
愉悦的笑声出现，可克莱恩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