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啊,那个还挺好玩的。”刘艺菲道,“讨厌,看了春晚还得让你们俩给我上课,没劲透了你们。”
“好好好,不说了,看电视看电视,我出去一趟。”李秋棠起身要走。
“你又去哪,都放假了。”
“几个剧组,百来号人搁那儿,我去看看。”
“不该你操心的瞎操心。”刘艺菲嘟囔了一句,让他去了。
混剧组的,各个都是顽主,这个点打牌的打牌,唱k的唱k,还有继续喝下半场的,待李秋棠开车到时,大楼里没什么人。
“导演,过年好。”偶然碰见一个,跟他打招呼。
“过年好过年好。”李秋棠笑呵呵地应着,“没出去玩啊。”
“回来拿点东西,呵呵。”说完走了。
李秋棠在大楼里溜达了半天,左看看右看看,没什么问题,婉拒别人吃宵夜喝下半场的邀请。
李秋棠正欲离开,只见一辆车闪着灯停在面前,还未等李秋棠看清来人,来人便爽朗地笑着跟他打招呼:“导演,过年好过年好。”
李秋棠一看,不是别人,是大朋。
“过年好。”李秋棠和他握手,“不回家啊今年?”
“咋回啊,电影筹备这么紧。”大朋道,“我搁家没事儿,再来基地看看。”
大朋作为新人导演,可以说有点如履薄冰,《煎饼侠》大卖11亿,但因口碑很差,他并不是特别开心,憋了两年,终于要开新片了,还是音乐主题喜剧,叫《缝纫机乐队》,秋天主投一半,他自己的公司占两成,其余三成分给其他合作方。
剧组在燕京的筹备同样放在秋天怀柔大楼。
“12号就发了定档,说今年国庆上,现在我是又激动又担心,担心自己拍不好。”偶遇大导,大朋便多说了几句。
“很正常,我拍了10年,每次筹备开机也还是你现在这种心情。”李秋棠道。
大过年的,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口说话。
李秋棠对音乐题材很有兴趣,他也玩过乐队,是个水平凑合的鼓手。
“导演你是鼓手?”
“对啊,想不到吧。”李秋棠每次说自己是鼓手,人家都不信。
“我是吉他手和主唱。”
李秋棠幽他一默:“哼,狗都能干。”
大鹏立马反应过来,道:“那是贝斯手!吉他和主唱是乐队灵魂。”
“放p,乐队灵魂是鼓手,没鼓手打拍子你们唱什么。”
乐队每个人都说自己才是灵魂,并且贬低其他工作狗都能干。
玩笑开过,李秋棠问大朋新戏准备得怎么样了,如果有困难,可以跟他说,他能帮一定帮忙解决。
大朋很客气,《缝纫机乐队》筹备到现在除了一早把档期定了,导致时间紧张外,没遇到别的什么困难。
这个问题李秋棠还真解决不了,只说:“有压力就会有动力。
又说:“我看过你的《煎饼侠》,很好,新导演能做出这样的成绩已经非常厉害了,我当时第一部电影也才卖3000万,连你零头都没有。”
大朋听得出李秋棠是在跟他客气,是在鼓励他,但他也真的很感谢李秋棠能跟他说这些话。
“咱俩跟傻子似的站在门口唠半天,你不是看筹备情况吗,你去吧,我也要回去了。”不耽误人家工作。
“好,谢谢导演。”
“谢我干啥,我也没做什么。走了。”李秋棠开车倒了几步,离开了,夜幕里留下两盏尾灯,渐渐消失在大朋眼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