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年的情况可能会有些不同。
卢卡斯搬回卢尔马兰,他是真正的‘猎人’。
去年如果不是寒潮突然到来,把大伙的心气浇灭了,罗南一定跟着卢卡斯进山打野味去了。
“这把枪多少钱?”罗南对这把散弹枪爱不释手。
“3500法郎,可以送你50发子弹。”那店主热情的说着。
弗雷迪在一旁提醒:
“你带狩猎执照了吗?”
《狩猎执照考试:理论问题官方手册》里很明确的规定,买枪时必须提供购买者本人的执照。
“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带着啊?”罗南遗憾的放下了散弹枪,把‘气’撒在弗雷迪身上。
弗雷迪翻了个白眼:
“我亲爱的朋友,如果不是我‘强烈’邀请,你们来都不想来,我哪里还有心思让你带执照呢。”
卖枪的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听到罗南和弗雷迪的对话,向他们推荐起了其他东西:
“小伙子,看看这个‘铜指环’,再看看这个‘铁流星’,这些都是不需要狩猎执照就可以购买的。”
八十年代末,日本财团攻入了法国市场,日本电影和动画片也进入了法国人的视线。
在1986和1987年,‘日本忍者’风在普罗旺斯小范围的刮了起来,很显然这位老板想利用这一点做点什么。
弗雷迪笑的前仰后合,将更多的奇怪武器推荐给罗南:
“对啊,谁说打猎一定要用到枪呢?反正也打不到,用什么不是用。”
罗南不想跟幼稚鬼一般见识,对亲爱的佐伊说:
“走,我们去看比赛。”
等我今年打到野猪,你休想吃一块!
今天下午有两场比赛——优雅狗姿比赛和最佳狗鼻子比赛。
两个比赛在同一时间相连的两块场地举行,这样只要选择的观赛点好,就可以同时看到两个比赛了。
罗南他们运气不错,很真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地方。
“只能说来看的观众太少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让我们抢到这么好的地方?”弗雷迪半躺在草地上,一手拿着粉红酒杯,一手拿着乡村奶酪,一脸的悠哉。
他们在足球场里找到了卖粉红酒的摊位,而且那个老板用的是斯特斯加的酒,这必须要鼓励一下。
既然买了酒,就一定要配点吃的,提前在足球场里体会了一把野餐。
佐伊手里拿着冰淇淋:
“确实人少,看的人还没有比赛的人多呢。”
在比赛等待区,有四五十组选手和他们的狗在等待着检验。
同时看见这么多对狗主人和狗同框,大家很快总结出了一些经验——有其狗必有其主。
狗主人和狗长时间相处下来,总是会有几分神似只是或多或少。
而在这次狗展上,他们找到了很多活生生的例子。
“你看那个女主人和她的巴吉度多像啊。”
巴吉度是比格和猎狐犬的另一个‘兄弟’,它们三个站到一起就是幼年、青年和壮年的关系。
参加完今天的狗展,罗南看到这张脸再也做不出脱口而出‘比格’这种蠢事情了,今天他至少看到了7、8种长着同一张脸的狗。
“哈哈,浓眉毛、大胡子的男主人怎么都喜欢养苏格兰牧羊犬啊。”
“体型瘦小的人后面总跟着一只跑动迅速的小灵狗,这是第几个了?”
优雅狗姿比赛分男女组。
两组比赛的冠军都满足了罗南等人总结出来的‘刻板印象’。
女子组的冠军是一位穿着白衬衫、白短裤、白色牛仔靴的美丽金发女郎,她用白色皮带牵着一只白色迷你狮子狗。
即使那些穿着裙子和平底鞋的女士们用吹毛求疵的眼光时刻盯着她看,那股子挑剔劲儿平时通常只有去买菜时才会使出来.但那女郎始终优雅至极,和她的迷你狮子犬一样,喝果汁的时候都要翘着兰指。
男子组的冠军就更加‘优雅’了,比赛由一位矮胖的男士和他那半人高的大丹狗一统天下,简直毫无对手。
狗很干净,背部黑得发亮,主人穿着一件黑色紧身t恤,黑色贴身牛仔裤和一双黑色牛仔靴,狗儿戴着一个很重的黑色项圈,主人脖子上戴着一条缆绳般的项链,手上还戴着一个类似的手镯,或许是疏忽吧.大丹没戴手链。
它正彬彬有礼、饶有兴趣地看着从它胯下来来往往的小狗。
“你说那大丹狗的好脾气能维持多久?”弗雷迪开玩笑的问罗南,“有没有可能,它会突然暴起,一口吃掉一只来个杀一儆百?那些小狗太烦了!”
罗南耸肩:
“那要看它的主人是不是这种人了,忘了有其狗必有其主了吗?”
冯珍拍了拍罗南和弗雷迪的肩膀,提醒他们关注下另一边的进程:
“这些狗太菜了啊,十几只没有一只成功的!!”
最灵狗鼻子比赛简单又粗暴。
运动场上随意放置了很多处小灌木丛,比赛的战利品——一只活鹌鹑,将被藏在里面任何的地方。
而狗的任务是找到它,但不能咬死,只能指示鹌鹑藏匿的地方,谁的时间最短,谁就获胜。
这个比赛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吧?
完全是模拟打猎现场,可比看狗走猫步有意思多了。
但这些猎犬和他们的主人一样在打猎方向不靠谱,罗南只看了几个就去看另一边了。
比如,现在这只贝吉牧羊犬,它可是普罗旺斯最有名的驱羊高手,佐伊之前就看上这种狗,并想要让它回去陪呼呼玩。
或许是它厌烦了,也或许是对被派出场干这样的傻事感到恼火,它对着树丛抬腿撒了泡尿,然后就跑回主人身边。
这已经是今天不知第多少只‘摆烂’的狗子,负责藏鹌鹑的人将那只可怜的鹌鹑重新藏了一个地方,好让下一位选手上场。
可出场的狗儿一只接一只地停在这个或那个刚刚藏过鹌鹑的空树丛边,抬起头,试探性地伸出爪子,然后.失败。
“这只鹌鹑的味儿够大的。”罗南哭笑不得的说。
你说它们失败了吧,似乎也没有,许多狗都找到鹌鹑之前藏身的地方了,但鹌鹑从这处树丛被转移到下一处树丛,沿路留下了气味,可能现在对于它们来说,整场全是鹌鹑的味道,它们也被搞懵了。
下一位选手,普罗旺斯另一种名片犬种布拉克·奥弗涅短毛犬直接罢工了。
它无视了主人的嚎叫,蹲到了正在野餐的罗南等人面前,用祈求的眼神暗示自己希望得到一块甜瓜。
佐伊扭头对罗南说:
“我放弃买布拉克·奥弗涅短毛犬了,它太馋了吧?我刚刚才看到它在另几个观众那里要了面包。”
罗南心情不错的安慰:
“我们现在的两只狗已经很好了。”
突然,比赛现场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只见一块‘黑色毛毯’鬼魅般的跑入灌木丛,将那只可怜的鹌鹑叼起来,飞也似得跑了。
罗南和佐伊互看了一眼,同时爆笑:
“我太好奇了,它之前的主人是什么人啊?”
这只狗怎么这样啊?
又来偷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