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都隔了多少代了?
靠著血脉亲情说事简直就是在说笑。
能遵守太祖留下来的指示只是因为太祖留下来的力量过於强大而已,而坐在龙椅上的帝王理论来说却是最危险,最容易破坏太祖计划的。
因为那把椅子最是容易激发野心!
“走吧..::.:”皇帝也没说什么,刚想出发突然看到了什么,眼晴一亮,顿时示意李炎一眼,
李炎也是微微异,没想到偌大皇宫,又是迷雾重重,自己等人居然还能撞上这群傢伙。
於是连忙上前拦住了那群人。
“陛下??”
朝著四灵宫方向,原本最不容易遇到的两拨人却闯到了一起,这一幕是张瑞也没想到的,一时间都觉得有些尷尬,尤其是队伍里的齐长柏。
“陛......陛下?”齐长柏只看了一眼安陆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自己那点小算计早就在人家计划之中,从头到尾,自己就是一个被糊弄的棋子。
一想到此,齐长柏心中五味杂陈,更加后悔了。
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大事,一个惊天的赌博,却没想到是一个小丑,早知如此,还真不如老老实实顾著后辈,培养齐轩,说不定还要稳妥一些。
“齐尚书別来无恙。”皇帝看著齐长柏,温和笑道。
“臣.......臣......”齐长柏看了一眼皇帝又看了一眼安陆生,最终只能嘆气道:“臣惭愧。”
“你是该惭愧......”皇帝也丝毫不给这三朝老臣留情面,淡淡道:“一把年纪了,该入土就入土,该让位就让位,老是霸著位置想得一些有的没的,这世家老人要都你这样,朕也轻鬆多了。”
这嘲讽,顿时羞得齐长柏抬不起头,但张瑞和皇帝身后的安陆生却听出了一些其它的味道。
皇帝这一口一个老不死到底是在说齐长柏,还是在隱射其它什么?
“张卿家,好久不见。”皇帝笑道。
“臣参见陛下。”张瑞上前行礼:“未能保护好陛下,臣也惭愧。”
“本就是计划好的,张卿家不必自责,你能护著那些考生周全,已是大功一件,如今情况如何,与朕说说?”
张瑞也不瞒著,便说了大概情况,除了与画主合作,將部分禁军精锐隱藏的事情没说以外。
洪烈看了看张瑞,又看了看皇帝,心中一时间有些犹豫。
张瑞没有说,自己该不该说?
陛下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当年郡主也是陛下做主下嫁给自己的,按理来说,怎么著自己也应该站陛下那一边。
理论上来说,张瑞与陛下也没有衝突,可他不知为何,却刻意要隱瞒这件事。
也是,他与画主合作,万一陛下无法容忍,上一个勾结邪崇的帽子,张瑞一家女眷怕都得充教坊司。
可若自己帮著隱瞒,今后陛下会不会与自己离心?
自己该信谁呢?
洪烈闭著眼,只思索了几息的功夫就做了抉择。
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一句话没说。
原因也很简单,张瑞能將所有计划全盘託付,那明显是將他当成自己人,而皇帝看似器重自己,可这一次事件却对自己完全保密,连安家这不知名的术士都能参与,自己却被隔离在外,显然,陛下不信自己。
也是,自己是天一门的人,对天一门一直念念不忘,这种关键计划,告诉自己,的確会有一些风险。
可理由再充足,不信任就是不信任,那既然如此,为何要站在不信任自己的那一边?
“张大人现在准备往哪里走?”皇帝幽幽的看向张瑞问道。
“自然是与陛下的想法一样。”张瑞笑著道:“难道不是应该接应太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