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道宋摇了摇头,自问自答:
“不过是一群人操纵著事物以自己的意愿发展,而另一些人放弃抗爭、完全屈服於他人安排,由此產生的现象罢了。”
——而所谓的黑暗·忍者不过是屈服於生活,並把自己的苦难强行转移到他人身上的忍者一匹罢了。
片仓富士雄不吃也不喝,不言也不语,身受重伤的他像座雕像一样,只是一直用意义不明的的目光注视著龙·道场中的眾人。
“这忍不留算了!”
由佳乃把装满冒著蛋白酥(meringue)泡沫的香飘飘的热饮的漆器茶碗递给身边的小季,忍不住抱怨道。
“那样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女的轮廓就像是梦一般朦朧,微妙的aura(灵气)一般的忍者存在感让人难以直视,小季接过以后,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赞同的点了点头,吐出简单的答案:
“黑暗忍者,该杀。”
她作为“死·忍者”的凭依者,也觉醒了一些相关的忍术,除却利用“空手道能量”强化武器、附加在小型物件上產生爆炸等多功能的“樱强化术(enhance)”以外,还有念动力(kinesis)以及死·忍者的——
死者·操纵术。
当小季使用力量、令死之风暴肆虐时,周围的尸体会如zombie(殭尸)般隨机站起,暂时加入她的战斗——这一点是通过龙·道场周围的野生动物知道的。
少女樱色的眼睛,看到了这个忍者的身体之上缠绕著无数临死之前的怨念,还有许许多多的嘆息与眼泪,所以她並不可怜这个傢伙。
被末法之世的黑暗所裹挟,就可以毫不犹豫的为恶吗?——他的反面例子,就正好在一边呢!
所以小季觉得,与其把黑暗忍者丟在这里当沙包,不如乾脆让他作为他们的力量,变成尸体加入战斗。
什么?操作尸体是褻瀆人格的事情?
忍者又不是人类!
只有死掉的黑暗·忍者才是好忍者。
南无三!何等简洁有力,充满智慧的发言!很快,道场中也响起了少女有力的“yeaaaaart!”声,她开始练习空手道。
“稍安勿躁…”
玄道宋如此说道,忍者是某种意义上的meme生物,基因黑带现象让他们不能通过男女结合来繁殖后代,所以有收徒开道场把自己空手道传承下去的倾向,而作为老师·忍者的他,更是如此。
他觉得面前这个看上去冷漠到完全丧失了人性的傢伙,其实未必没有救了——初通人性,或许可以这么形容。
“让野兽变为人,说不定就是我的责任…”
矮小的老人望向天空,北斗的光芒正在天空中闪烁著。
“而且——没有谁比这个身负使命的傢伙更合適了…亲眼见证救世主的行动,见证世界是怎么样被改变的,见证命运被战胜的瞬间…然后,由衷的为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去懺悔一生吧,並为此赎罪。”
没有人比龙·玄道宋知道,要改变一个被可悲可怖的空手道扭曲的灵魂会有多难,但他更加知道,这並非不可能。
足以登上金阁的黄金精神,在老人的身上闪耀著,而银阁中降下的邪恶灵魂奈落,亦存於在这间小小的道场中,还有挣扎在黑暗与光明中的两名忍者,还有注视著彼岸的少女…
他们,全部因为一个存在而聚集在这里——末法之世的真·救世主(mashiach)。
“救世主吗…”
年轻淑雅的由佳乃,听到祖父的话以后,看向了道场中那些巨大的神像。
这里的雕像已经在漫长的岁月当中遭到了相当的破坏,虽然其中有著各式各样的神像,像是拥有无数只手臂的神、踏在恶鬼身上的神等等,但每一座都缺损了头部或手脚之类的部件,最悽惨的神像甚至只剩下脚踝以下的部分。
实际上,这也象徵了从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二十四个忍者·clan的悲哀末路。
然而,在所有神像的正中间,亦有一座高大威严的雕像笔直的矗立在那里,肌肉壮硕,孔武有力,鬚髮皆张,横眉怒目,凶恶非常,那一双深沉的眼珠中似乎存在著將一切黑暗烧灼殆尽的升腾的业火,
灵光闪动间,一条咆哮的金龙正缠绕在他的四肢与胸口,星辰点缀在他的背后,浑身流溢著坚不可摧的气息。
——jagi。
不是忍者,也不是定命的凡人。
但玄道宋,言之凿凿,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足以突破末法阴云的力量,这是会成为末法救世主的男人。
由佳乃不明白,但隱约觉得或许有这样的可能性,她在心中默默期待著。
“……我不需要练习空手道茶道,也不需要妖刀神器这些东西,这没有用……”
化身为雕像的贾基久久不言,他正在脑中疯狂思考著,与自己进行著许久没有使用过的“禪·问答”,也即是——脑內选项。
“……下一个对手该选择谁?京都的lord?还是说直接飞上月球?或者提前杀掉更加后面的那些隱藏boss?把忍者找出来好麻烦……”
“……不如直接杀入金阁、银阁,把忍者六骑士、八將军全部打一顿,將忍者soul抓出来烧真言炉,肯定比核能好使……说起来,金阁这东西有点九空无界的意思啊,適合邀战古今中外一切敌…”
“虚实转换·术,就让我来替你解开…”
“……如果对手是那个炸猪排胜·万松的话,可能会有点棘手……”
“还是先拉人入伙比较合理…大烟枪银鸦、南希·李、女子汉、殭尸…所有人加一块儿的话,总比我一个人快…”
正当newbie小忍者悄悄的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贾基突然大喝三声:
“太慢!太慢!太慢!”
“小季!准备摇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