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芳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她小时候,家里也是结结实实的苦过一段时间的。
“以前,哪敢想这日子,今儿晚上折腾的这一顿,比我们家那时候的年夜饭,油水还要足一点呢。”
“好啊芳芳,”周桃宽慰著毓芳,“往后啊,咱们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嗯呢,”萧振东隨口应到,“可不,到时候,让你吃肉都吃腻歪了,就想整点野菜尝尝鲜。”
这,在萧振东所经歷的未来,是切实实现的。
可放在现在来说,却有些天方夜谭了。
对於毓芳来说,那就是纯粹的扯淡,她笑了,“你行了嗷!说著话,怎么还扯淡起来了。
嘴上,到底有没有谱儿?”
“嘖,”萧振东不乐意了,“我跟你说认真的呢,怎么还不相信了?”
“我咋相信?你这分明就是扯淡。”
“真不扯淡。”
“我倒觉著,这有可能是真的,”陈胜利读书、看报,对於形式这玩意,看的稍微多点。
他沉吟著,“咱们现在,之所以处处掣肘,归根结底,还是咱们没啥话语权。
等到咱们有了话语权,腰杆子能硬挺的了,那日子,自然而然就跟著好起来了。”
这话,让毓芳听,还是有些吃力的。
她似懂非懂的,“那,咱们以后真的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陈胜利笑了笑,“你们小两口,还是很有可能的,小二十岁,未来的日子,还长著呢!”
倒是他跟自家老伴儿……
这玩意儿,是真的说不好咯!
“叔、婶儿,你们肯定也能看到的。”
“那是,”周桃打趣道:“要是活的跟个王八似的,那保准能看得见。”
一句话,给毓芳闹了个大红脸,她訕訕的,“婶儿,你看看你!”
“哈哈哈哈,咋滴,婶儿说大实话呢!”
实话不实话的,毓芳觉著,这,也是对生活的一种美好期盼!
不是吗?
收拾好了,老两口、小两口都回屋睡觉了。
夜,酣眠。
彼时,曹县天、冯暖终於挣扎出来了一个。
冯暖衝上去,就在意识即將陷入迷茫的曹县天,以为自己的救赎要来了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就给曹县天鬆绑。
而是选择,开始噼里啪啦的扇嘴巴子。
冯暖一边扇,一边骂,泪眼婆娑的,“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閒的吃饱了撑的,非要作死,咱们家的日子,哪里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就算是將来,家里多了一个可以继承家业的小孩,可,那咋了?
冯暖就算是再不济,那也是老头、老太太亲生的独苗苗。
怎么可能眼睁睁看著她饿死呢?
而且,一个孩子,从小长到大,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啊?
这不是一个过程吗?
期间,出现一个小插曲,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一场风雨,都有可能带走一条小命。
何必要亲自上手呢?
冯暖哭的要死,曹县天疼的翻白眼,好不容易把嘴里塞的玩意儿吐出来了,他忍著疼,哆哆嗦嗦的,“娘的,现在是说这些陈芝麻、烂穀子的时候吗?
当今之际,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把我给解开吗?”
冯暖当然知道最重要的,是先给曹县天解开了。
只是她想到自己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那叫一个气儿不顺,嘴上,就控制不住的跟他作对起来。
“解开?我巴不得你这个坏心眼的,现在就死在这儿!
这样的话,我就能回家去找我爹娘了,呜呜呜……”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