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倒是。”
青年咧著嘴把钱都收起来,也就是他们这边污染情况比较轻,以前的钱还能使用,据说一些地方,钱已经不值钱了。
交易都是需要冥钱来换。
几人说话间,突然刀哥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在眾人惊讶的眼神中,转身就往外走。
“唉,刀哥,刀哥!!”
眾人见状一怔,立刻站起来去追。
但刀哥转身吼住了他们:“別过来,別管我,该干什么干什么,么妹,如果我回不来,照顾好大家,照顾好我师父。”
此话一出,么妹顿时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立刻把腿就追。
可他虽然是e级入门者,但属性则是偏重於精神。
根本追不上刀哥。
只见刀哥身影灵巧的像是一直猴子一样,身子轻盈的翻镇子的墙头,转身踩著路边的铁丝网,一个箭步就翻上房顶。
他想要回去看看。
看看这两个老傢伙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真的是和师父一样的人么?
他们连入门者都不是,凭什么那么镇定。
因为他师父身体已经不允许从床上站起来,他无法明白师父的不屑,是从何而来。
自己询问过师父,但师父只是嘆了口气,什么也不说。
现在答案就在面前,刀哥想要看看,他不想在这里当个井底之外。
车站已经是无法进入了,但这难不住刀哥这个地头蛇,翻过树林之后,后面就是轨道。
翻过外围的铁丝网,刀哥沿著轨道,朝著车站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原本昏沉的天色就迅速黑了下来。
同时空气中开始传来一股刺鼻的腥味。
这股味道让刀哥心里顿时有种不安的感觉,他迅速从腰间取出两把飞刀。
这两把飞刀,都是f级诅咒物。
算是刀哥手上最值钱的装备了。
前方的车站安静的可怕,里面没有灯光,没有车站人员。
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砰砰的心跳声。
然而等刀哥爬上车站。
定睛一瞧。
“唉???车呢??”
原本停靠在车站里的那列火车,居然消失了。
再仔细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没有火车的影子,刀哥心中猛地有种不安的感觉。
“走!”
这个时候,他不敢再有丝毫停留,理智已经压过了原本心间的衝动,转身便是要准备走。
却不想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
原本空荡荡的候站台上,竟是密密麻麻的占满了人影。
什么时候!
突然出现的这么多人,让刀哥全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咚咚咚!!!”
车站的另一头,传来一阵敲锣生,原本昏暗的站台上,闪动起来昏黄的灯光。
“呜!”
刀哥回过头,只见远处阴影中,一辆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火车,冒著滚滚白烟行来。
只等列车入站,发出“噗嗤”一声气阀的声响,身后那些身影一个接一个涌入车厢。
刀哥本能的想要后退,但这些人每次从身旁跃过的时候,就让他感觉浑身一阵阵冰冷。
紧跟著意识也开始变得恍惚起来。
恍惚间,刀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边走了过去,他揉了揉眼睛,只见么妹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坐在车厢里。
在车厢里面,几个人有说有笑,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饭菜,还有一个生日蛋糕。
“么妹……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快下来,这车不对劲啊。”
刀哥瞪大眼走到车窗前,用力拍打这车窗,想要喊他们下车。
但无论怎么喊,车里的人都像是听不到一样,甚至都么有人看他一眼。
就在这时,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刀哥的面前。
熟悉的面孔,让刀哥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
只见么妹他们纷纷站起来,迎上去,搀扶著自己师父,以及……
另一个自己。
是,另一个自己,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
无论是相貌还是神態,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么会有两个我??不对,那个是假的,假的!!么妹,他是假的!”
刀哥拳头砸在车窗上。
咣咣的做响声,並没有让车里眾人注意到他。
见状,刀哥急迫的左右观望了一眼,当看到旁边的等车口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箭步跳起来,推搡开挡在面前的影子。
然而就在他一步就要踏入车厢大门的瞬间,脖颈猛地一紧,一只手一把將已经跃起在半空的刀哥给狠狠拽了回来。
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然刀哥顿时失去平衡,一个踉蹌的摔倒在地上。
一抬头,就看到那两个老人正背著手,笑盈盈的看著他。
“二哥,这小子还不错嘞,居然自己跑回来了。”
李庆咧著嘴调侃道。
周尚却是冷哼了一声:“也未必是良心发现。”
周尚弯下腰,盯著面前的刀哥:“小子,我问你一句,段瑞是你什么人。”
刀哥看到两人时,心间已经是涌起千言万语,但此刻都被周尚一句话给顶了回去,木訥的看著两人,咽了口吐沫:“那是我师父。”
说完,刀哥才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师父姓名?”
“哼,这地方姓段的人多了去了,但能教出个小江湖,到是也不多,我看你刚才拿出来的是飞刀,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段瑞那小子能把飞刀玩明白的。”
只见周尚一招手,一张薄薄的纸人竟是出现在了刀哥的肩膀上。
他们出去后说的那些话,周尚通过纸人,早就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不提你师父一嘴,嘿。”
周尚眯起眼皮,勾了勾自己的手指头,只见刀哥肩膀上的纸人突然贴在刀哥的脖子上。
顿时,刀哥只觉得脖子上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自己喉咙里一样,任凭他伸手去抓挠,却是什么也挠不下来。
仅仅片刻,刀哥就感觉到呼吸困难了起来。
“好了好了,既然是段瑞那小子的徒弟,你就別毛导他了。”
好在这时候,李庆开口说道。
周尚手指头一松,刀哥才猛地喘上一大口气,隨后剧烈的咳嗽起来,再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脖子上贴著一个小纸人。
“你们……咳咳咳……你们……咳。”
他大口喘息了几口,才勉强缓过气来,抬头看向周尚:“你们是入门者?”
这样杀人的手段,刀哥闻所未闻,刚才好像只要对方勾勾手指,自己就真的被这个不起眼的小纸人给掐死一样。
“入门者?”
周尚和李庆相视一眼,周尚脸上笑容越发慈祥:“你师父叫你了那么多规矩,怎么就没告诉过你,纸人周家的名號呢。”
“纸人周?”
刀哥仔细一想,觉得这名字耳熟,好像听说过。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仰起头惊骇道:“洛都,响器扬、纸人周,你是阴行周家!”
“嘿,还不算傻呢,下次记得把纸人周放前面。”
周尚得意的仰起头来。
“行了,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吧,先带著孩子离开这鬼地方,待在这我的老寒腿都开始酸了!”
李庆开口催促著。
刀哥这时候才想起来,赶忙看向面前的列车,拉这周尚的胳膊:“周爷,我……我兄弟,朋友,还有我爷爷都在车上呢。”
周尚闻言,抬手一个大耳刮子抽上去,打的刀哥脸皮火辣辣的刺疼:“蠢货,睁大眼看看,那是什么!”
刀哥被这一巴掌拍上去,只觉得血气翻涌,再看向那列火车的时候,才看清楚面前的火车上的景象。
只见火车残破不堪,满是锈跡,里面更是横七竖八的全都是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绿油油的苍蝇、蛆虫到处乱爬。
饶是刀哥也被这一幕给嚇到了。
周尚背著手:“刚才若不是拉你一把,你小子怕是就要让你师父,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是,谢……谢谢周爷。”
刀哥浑身发凉,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可再回头一瞧,发现远处黑压压一团人影,正朝著这边涌过来,这次他看清楚了,那些模糊的人影,根本不是活人,一张张腐烂的面庞,全身散发著肉眼可见的黑气。
“唉!!”
见状,一旁李庆嘆了口气,解开背包,只见背包里有两个罈子。
嗯,就和盐酸菜的罈子差不多。
两个罈子上面各自写著一个名字,左边的写著赵清明,右边的写著肖振业。
李庆把手放在罈子上面:“大哥,老四,你们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说著两手一捏,將罈子缓缓掀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