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雪交加,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撒,屋檐上挂着晶莹的冰棱。
等贺轻辞回来,舒时昀已经枕着手臂睡着了。
他换上睡袍,轻轻掀开被子躺在舒时昀身侧,将人完全搂入怀中抱着。舒时昀隆起的小腹就贴在他身下,隔着衣料隐隐能感受到腹中轻微的胎动。
睡到后半夜,舒时昀被一阵尿意憋醒,偏偏贺轻辞还紧紧抱着他,丝毫没有把人放开的意思。
晚膳时觉得那汤不错,忍不住多喝了些,膀胱涨得厉害。舒时昀既不敢乱动将这向来浅眠的人吵醒,又被尿憋得难受,可横在腰间的手比铜铁还硬,让他无法起身去出恭。舒时昀正又急又慌时,就听黑暗里响起清冷的声音,“怎么?”
“轻辞,我……我要出恭,你让我……”他越说越小声,就算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是觉得难为情。
贺轻辞翻身起来将床前两盏灯点燃,刺眼的烛光满地摇曳。
他随意扯过一件袍子穿上,扶着舒时昀起来用狐裘裹住。
外间守夜的婢女昭儿听到动静,赶忙揉揉眼睛快步走进来,在屏风外垂首立着,“王爷。”
“夜壶在哪?”贺轻辞昨日才回来,对这些事尚不清楚。
昭儿忙回,“在地龙旁暖者,奴婢这就去拿。”
她刚抬脚出门就被舒时昀慌张出声拦住,“不不昭儿,别去拿,扶我去恭桶处就好。”
“别动,被外冷。”贺轻辞一把按住他,看昭儿还杵在门口,冷然喝道:“还不快去。”
昭儿应了声是,忙忙跑了出去。
舒时昀全身血液都凝固在脸上,火辣辣的似被扇了巴掌,等昭儿拿回一个铜制的夜壶来,他羞得都快哭出来,“轻辞,不行,隔间有恭桶,我……”
还不等他说完,贺轻辞已皱着眉接过夜壶,探了探的确是温热的,直接往被下塞。
贺轻辞怕他离了被窝寒疾加重,又怕他憋出事情来,只能把人抱到自己腿上,重重按上他的小腹。
待他尿干净了,贺轻辞将夜壶递给昭儿,再取了绸缎擦干净,状若无事的将人塞回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