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潇潇愣住,脸刷的垮下来:“你小子能不能不要这么犯贱?你找人家干什么啊?”
“我不想让他娶别的女人!”颜楽眼眶泛红,攥着手机的手,骨节发白,“大不了一起死,他应天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
“你是疯了吧?!应天他有什么好让你为他去死!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还有现在在医院的阿姨的感受?!”于潇潇红着眼睛骂道,骂完他舒了口气,双手按在颜楽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人这辈子犯一次贱就够了,颜楽你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男人不想找什么类型的就有什么类型的,大不了咱俩凑一对得了,好不好?”
颜楽抿唇,眼睛红红的,他直直盯着于潇潇,开口道:“我这辈子也没求过什么,唯一这一次还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潇潇你说的我都懂,但我不甘心啊,明明,明明还差一步我就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颜楽捂住眼睛,“我曾经天天嘲笑那个女人,现在我也落到这个下场,算是自作自受吧,你就帮我这最后一次,让我彻底死心好不好?”
于潇潇盯着颜楽不说话,半晌骂了句脏话,扭过头道:“好!老子就帮你犯这最后一次贱!”
颜楽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头发,红肿的眼眶粉底也无法遮掩,临走时电话响了,是医院看护人员。
“请问是颜先生吗?现在是中午打扰您不好意思,想问一下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有什么事吗?”
“也还好,您的母亲一直在叫您的名字,想现在见到您,如果没时间的话,可以晚上来的。”
“好,我现在就过去。”
于潇潇走了过来,“阿姨没事吧?”
“没事,我们先去看一下他。”颜楽脑袋晕晕的,一阵一阵抽痛,“我看起来怎么样?”
于潇潇笑了,给颜楽整理了一下头发,“你说咱俩是去大闹订婚宴的怎么弄得和去喝喜酒似的?”
“都一样,宋岩知道吗?”
“我哪敢让他知道啊?还不砍死我?说到这,我要去买一把斧头,到时候砍死那个龟孙子!”
颜楽勉强笑了一下,十分难看,轻声道:“我还是愿意相信他是喜欢我的。”
“喜欢你把你糟蹋成这个样子然后跑去订婚?呵呵,这种喜欢我才不稀罕!”于潇潇冷笑。
颜楽脸色白了一下,垂下头不说话。
到医院,那个女人依旧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要不是医护人员说的话,颜楽会以为女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也对,是你起的当然记得。”颜楽蹲下来,仰头看向女人,“你喜欢那个男人哪里?为了他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不过我也差不多了”颜楽低下头苦笑,他没有看见女人的手指动了一下,“还记得小时候我特别喜欢隔壁养的那只狗,每天我都会偷偷去给它送吃的,久而久之狗对我也亲近了,当时我好兴奋,觉得它就是我的狗,可是有一次我饿的厉害,就去隔壁偷了个馒头吃,被它撞见了,我以为它会和以往一样摇着尾巴扑过来,但我错了,他向对待任何一个入侵者一样,对我狂吠起来,我丢下馒头拼命奔跑,那个时候我明白了一件事,不是你的东西,再怎么付出也不会属于你,可是,就算我知道这么多,最后还是跌倒在他的坑里,明知是万丈深渊,还义无反顾,不知死活的往前冲,你说,我是不是太贱了?”
女人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依旧和木头一样坐在那,颜楽苦笑了一下,掏出手机又拨打了应天的电话,依旧没人接,他捂住脸,蹲在地上,小声低喃。
“我到底该怎么办?”
车上。
“我们速战速决吧,给应天那小子一次教训,再回来,应该能赶得上医院的节目。”
颜楽靠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窗子外,低低的嗯了声,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去应天的订婚宴是要干什么,如果真的按于潇潇所说,肯定会被保安抬出来,他只是想亲眼见证一下应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场景而已,颜楽是个长情的人,同样也是个心狠的人,如果要他放手,就要断个彻底,就算这个过程要承受如抽筋拔骨般的疼痛,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颜楽按了接听。
“颜先生吗?您的母亲忽然不见了,我们找遍了医院,没有发现人影,想问是不是被您带走了?”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