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什么时候说过想明白要对帝后好了？”皇甫赢揪出了他话里自由发挥的想法，“再说了，我现在都开始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帝后了。”
萧肃闻言我，望着纸张的眼睛抬了起来，忽闪忽闪。
这双眼睛，明明生在秦沐的脸上，可是每一个转眸，每一个神色，都像是萧肃习惯的样子，让皇甫赢心颤。
皇甫赢自嘲地笑了一下，后背向后仰靠在龙椅上，抬手覆盖住了眼睛，声音有些疲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萧肃不再是原来的萧肃，你也不再是原来的你了。我想求证，可是你却告诉我你是秦沐，他也告诉我他是萧肃。你们两人都正常，就显得我一个人疯癫。”
他接着说着，这一次，话语中像是带上了祈求：“我失去过一次，所以我现在不敢了。你们两个人，在我没有弄清楚之前，都不敢随便放手。我怕我一放手，万一错了，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我的阿肃了。”
我的阿肃……
这个形容词，他有多久没听过了。
血祭重新死而复生后，眼前人对他的称呼，一直是连名带姓的萧肃，不带一丝感情，也不带一丝眷恋。
独留着他一个人在新旧记忆里挣扎，想要靠近，却总是碰得一身是伤。
可现在，就在他将计就计要逼着自己放手时，却突然听见皇甫赢说出这般煽情的话。
是为了试探吗？
果然，在下一刻，皇甫赢就握住了萧肃的手，双眼中染上了点点赤红：“阿肃，别再折磨我了，你是阿肃对吧，你才是阿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