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有很大的可能，现在的皇甫赢，其实也是有那段记忆的，那段爱而不得，婚礼变葬礼的记忆！
想到这里，萧肃将刚才皇甫赢说的话捋了一遍，然后抓住了宫女的衣裳：“最后一个问题，刚才皇上说要降我的级，难道我现在不是男宠，而是妃？男妃？”
“贵君，您不是妃。”
“哦。”萧肃应了一声，语气中隐隐有些失望感。
“您是帝后，天启唯一的帝后。”
“你说，后……后？”萧肃吃惊得嘴巴完全合不拢，“我……我为后，那些大臣怎么会同意？”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昨日皇上吩咐，贵君的一切用度，礼仪规制，全都要按照一国之后的标准来操办。”那宫女说到这里，头微微歪向一边，有些不解，“这旨意刚下的时候，确实听说朝堂轩辕大波，可是不知皇上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一夜之间，再无人异议。”
这么神奇？
萧肃抿紧唇，突然觉得，一直运筹帷幄的自己，一直以为最了解皇甫赢的自己，在这一刻，开始看不懂他了。
一直以来，他一直明里暗里帮助着皇甫赢，让他能够在他构建的大路上畅通无阻，可是现在，他似乎早已不需要他铺的大路。他开始变成大树，枝繁叶茂，足够参天！
“贵君，贵君？！”
宫女的喊声将萧肃从思绪里拉了出来。他转过头，就见那小宫女小心翼翼地提议，“刚才听您说皇上要降了贵君的品级，那可如何是好？要不，贵君您去跟皇上服个软，让他收回成命吧。”
这小丫头，倒是一心一意为他考虑啊。只是，他与皇甫赢之间的关系，可不是服个软就能解决得了的。
萧肃望着看上去才不过十五六岁的丫头，那眉眼，那性子，越看过去，倒是有几分揽月的影子。
揽月……
揽月早已死了，死在他的计谋下，即便从头来了一遍，还是逃不开的宿命。
“你叫什么名字？”萧肃问，语气有些怅然。
“奴婢，奴婢叫新月。”
“新月？月……”萧肃皱起眉，又是月。这么相似的脸，这么相似的名字，皇甫赢把她唤过来服侍他，是巧还是合？
完全摸不清皇甫赢的套路，完全不知道皇甫赢在想什么。
萧肃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下一刻，却突然抬起头：“你刚刚说，让我去服个软？我能出去？难道说，这捆住我的链子，是有时限的？”
新月摇了摇头。
“那你还说让我去？”萧肃说到这里，突然顿住，轻笑了一声，“我出不去，但是可以让他主动来啊。新月，你说，皇上听闻突然醒来的贵君又晕过去了，他是会跑着过来还是走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