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派安和的景象,可下一秒,萧肃柔和的眉头瞬间拧紧,手捂住唇,低声咳嗽起来。
这一声咳嗽像是前奏,牵一发而动全身,直咳得萧肃俯下身捂住了胸口,额头上冷汗直冒。
小栗子端着药碗跨进房门时,就看到萧肃压抑不住跌落在地的身影。
“主子,主子,你怎么样了?”他放**碗将萧肃扶了起来,待他坐下后,他帮忙顺了顺他的背。
“无碍,还死不了。”萧肃这才缓过神来,松开了捂在唇间的手。
他拿出巾帕,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掌心中咳出来的血,边望了望桌上的药碗:“不是跟你说过了,我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吗,你怎么今日又去太医院讨了药来?”
“奴没说主子的病,这些只是太医奉皇上命令送来的补药而已。奴知道这些对主子的病情并无助益,可,可补补身子,总是无害的。”
“难得你有心,就放这儿,下去吧。”
“是。”小栗子应了一声,可身子还在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他望着萧肃,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事就说。”
小栗子这才终于开口:“今日三皇子让奴带话给主子,说是,说是若您还念及旧日情分的话,就答应他明日的宫外之游。他还说,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明日之后,今生今世,再无瓜葛。”
今生今世,再无瓜葛……
萧肃勾唇一笑,他这话倒是说得简单,说得轻巧。却也说得他无法拒绝。
皇甫赢的言下之意他明白,这约他若不去,那明日之后,他与他便再无瓜葛,见面不识。可若他去了……
只怕是有去无回。
“主子,这会不会是三皇子的鸿门宴?毕竟自从那日他刺伤你后一直到现在,可一次都没来看过你。现在隔了一月突然相约,还是在宫外,奴担心……”
“没什么可担心的。”小栗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萧肃打断。他站起身,望着已经开始渐暖的天气,勾起了唇,“他这么做,不过是想给自己最后留个念想罢了。”
“而碰巧,这样的念想,我也想留一个。”
哪怕,是要拿他的命去换。
第二日,等萧肃拿着令牌走出皇宫大门的时候,皇甫赢已经骑着马,等在树下了。
他望着孤身一人,甚至连小栗子都未带的萧肃,挑了挑眉:“萧总管平日里树敌那么多,出门竟然还不带几个近身侍卫,是嫌活得太久了吗?”
“有皇子在,何须侍卫?”萧肃走过去,待行到马前,手自然而然地伸向皇甫赢,“我骑术不精,既然是同游,皇子不介意带我一程吧?”
皇甫赢望着伸过来的手,唇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自然!”
下一秒,萧肃便已经稳稳地坐在他怀里,而皇甫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搂着萧肃腰的同时,下身,往萧肃屁股处顶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