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天，再没有皇甫赢的从天而降。
彼时的他跪在雪地里，不是没有想过皇甫赢会来救他，可等了一天一夜，却只等来皇甫赢送的决绝信。
信中轻轻几行草书，说后悔认识过他，说觉得他恶心至极，说要与他割袍断义。
也是从那时起，整整七日，他再未见过皇甫赢。
上一世，他恍恍惚惚，以为皇甫赢来救他只是他自己做的梦，以为是他看见了他在皇甫黎龙床上翻腾，所以才恶心他。
可直到今时今日才知道，在大殿的另一边，在他跪着生不如死的时候，原来一直有另一个人，陪着他受着一样的苦。
不声不响，无人知晓。
萧肃垂在两侧的手握紧，心中像是有什么晕荡开，五味陈杂。
他望着皇甫赢，一步一步地踏着雪，向他走过去。可还未靠近，一声沉稳的喊声就从他身后传了过来：“萧肃，你若再往前一步，朕便砍了你的腿！”
萧肃听到这话，转头望着皇甫黎，勾起唇角：“皇上威胁人的话，三年了，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过。”
皇甫黎微微皱眉，还没从萧肃话中回味过来，就听得站在旁边的张允一声呵斥：“萧肃，你简直猖狂！”
张允叫了一声，就要上前去扇他巴掌，“皇上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
不过，这一次，他才刚伸手，就被萧肃握住了手腕，用力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