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细细摸着白钰的腰身,宁无衍低头亲了下白钰的胳膊:
“我命人给你做些爱吃的,你再睡会,事情都交给我,这回,我定会好好解决,不拖泥带水。”
“阿衍,有件事,你一直问我,我却一直躲避不肯说。如今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不藏一点秘密。你不要再动不动就把我忘了,好不好?”
“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再让自己将你忘了,都是我的过错,让你担惊受怕。”
“上次你出征之时,其实我也好想想在府里等你回来的。可是,我回去的晚了些,府里不给我开门,我便等在门口。”
“直到明丽出来说我可以进去了,我迷迷糊糊被明丽带进去,却发现苏琼头发乱糟糟看着我。她那个笑很吓人,然后她大喊我轻薄她……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宁无衍听完这事,脸已经黑的吓人。
他浑身颤抖,怪不得白钰会去找自己,府里不能回,还要被人诬陷。
如果宁无衍早知这些,他早就已经会把苏琼安排掉,根本不会让她留在现在,竟还成了亲。
“走!”
宁无衍拉着白钰下了床,胡乱给白钰套上自己的放在偏殿的衣服,宁无衍拉着白钰,来到了正堂。
九王妃端坐,苏琼站在九王妃旁边,还用手帕抹着眼泪。
二人谁也没有想到,宁无衍竟然会同白钰一起出现。
白钰依然很怕苏琼与九王妃,所以紧紧藏在宁无衍身后。
“无衍你……昨晚是你同苏琼的洞房花烛,你不行周公之礼也就罢了,你竟然又把这个贱人带了回来。”
“母妃,我敬您是我的生母,但是,我不能再允许你如此侮辱我爱的人。亲如今已经成了,洞房花烛?是母妃您想太多了,还是苏大小姐想多了?”
说着,宁无衍从怀中掏出一个套着牛皮纸信封的信笺,扔到了九王妃和苏琼面前。
九王妃朝丫鬟使了眼色,丫鬟上前将其拿起递给了九王妃。
‘休书’
大大的两个字在信封之上写着,苏琼借着余光,看清了两字,脸都白了。
“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昨日刚成亲,今日便写下休书!”
九王妃作势便要将休书撕烂,但是宁无衍抢先开了口:
“当日我出征,求过母妃善待白钰,可母妃您呢?还有,以后您不要再叫钰儿贱人,贱人是你身边站着的苏琼。钰儿当时都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苏琼诬陷白钰要轻薄她?呵,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是不是也太不要脸了?这样的女人,我如何留她在世子府,如何让她做世子妃?”
“更何况,我同钰儿早在匈奴便已经行了周公之礼,无论他是男是女,以后我的世子妃,只有他一人。”
“……”
九王妃有些震惊,她完全没有想到那日苏琼说白钰轻薄她,会是苏琼使的心计。
原以为,苏琼是个大家闺秀,还是丞相之女。
为人定是善良、安守本分的人,如今好像完全不是九王妃想的那样。
九王妃站了起来,看了苏琼一眼,将休书放到了桌上。
她走上前,还是用不喜的眼神看着白钰,但是这次,她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再说,便离开了世子府。
空气凝固着,三人所在的正堂里,尽是宁无衍散发的怒气。
“拿着你的休书,滚出世子府。”
这是宁无衍最后的容忍,也是最后对苏琼的善良。
“世子爷,不是这样的……不是。”
宁无衍走上前,拿起休书强行塞到苏琼手中,厌恶的隔着衣服抓住苏琼的胳膊,不管她跟的上跟不上,大力的将人拖出了世子府,扔到了街上。
“都给本世子听清楚了,以后世子府苏家人与畜生,不得入内。”
宁无衍毕竟是君子,他给苏琼留最后一次情面,若下次,不,没有下次。
苏琼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宁无衍扔出来,大街上来来回回的人都看在眼里,不一会儿便围成了人圈,对苏琼指指点点。
“瞧见没,我早就听说这九王世子早有心爱之人,上次在萝卜地时,我还瞧见了那小公子。”
“就是就是,那小公子虽是个男子吧,但长的好、心肠也好,当时还帮着种萝卜的人拔萝卜呢。”
“啧啧,都以为九王世子会娶那个小公子,谁知却娶了丞相家的小姐,虽说是门当户对啊,好似九王世子反对了许久,最后不知怎么同意了。这刚成亲第二日便被赶了出来。呦,你们看她手里那是不是休书啊?”
苏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明丽赶着追出来,扶起苏琼,二人狼狈的朝着丞相府步行走去。
但……
苏琼入了丞相府,却发现空无一人。
唤了几声,无人应答。
同明丽战战兢兢走进了正堂,浓烈的血腥气钻入鼻子。
明丽颤抖着手刚将门推开,一只用黑雾形成的手,便穿透了明丽的左胸口。
一颗还在跳动、鲜活的心,便被那黑雾形成的手掌捧在苏琼面前。
苏琼惊叫着,不小心撇见正堂里。
那里哪算的上是什么正堂,只见家丁、丫鬟的尸体摞在一起,而最上面睁大眼睛流着鲜血的那人,赫然就是苏琼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