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白白,他……”
月老一听柳似希这语气,就知道定是白钰出事。
昨日月老在天宫就觉得心里乱,察觉定是白钰有事,这才下凡。
谁知柳似希好像把握十足,又说出了凝玉镯,月老这才消了疑虑。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啊,白白眼下在哪?”
月老从床上下来,都顾不得披上件衣服。
柳似希没言语,带着月老走到衣架旁,扯了件衣服给他披上。
“国师!你屋中是不是有什么人,你在和谁说话?”
门外传来宁无宴的声音,柳似希刚刚原以为他走了,谁知还在那里。
未等柳似希回话,门突然在外被一脚踹开。
宁无宴大步走了进来,便看到柳似希给月老披衣服的手,还未收回的样子。
“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国师房中。”
月老瞪大了眼睛,张个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柳似希一个闪身将月老完全挡住,他怒视宁无宴:
“皇上,您应该知道臣最不喜别人擅入臣的房内,更何况,臣也有自己的生活,他是何人,也无需和皇上您报备吧?”
宁无宴第一次见柳似希和自己如此说话,一把将柳似希推到一边,宁无宴一把抓住月老手腕。
带满妒忌的眼神,宁无宴上下打量着月老。
月老这是第一次与凡人见面,难免心里慌的厉害,也紧张到吞咽口水,更何况面前的人,是当今天子。
宁无宴瞧着月老倒长的不赖,这二人衣衫也不算完整,八成就是眼前之人勾|引了柳似希。
宁无宴心中气不过,想来他喜欢柳似希也好多年了,明里暗里也给过柳似希暗示。
上次那个白钰和柳似希眉来眼去,如今终得到了报应,没想到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宁无宴越想越气,抬手竟要打月老。
柳似希瞧出宁无宴的苗头,一把抓住宁无宴没有挥下来的手。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定是这个贱人勾|引国师,在宫中做此狐媚,朕要警示他一番。”
“皇上!他是臣心上之人,臣无需他勾|引都无法自控,还请皇上说话自重。”
“国师你,你在说什么?心上之人?怎么会……”
宁无宴听到这话一时惊讶,看了看柳似希,又看了看月老。
心中一时难以接受,红眼跑出了大殿。
“柳似希,你乱说什么东西!昨晚我只是为了回礼,什么心上人,你乱说什么。”
“我没乱说,我对你的心意几百年前便如此,是你一直装作不明事理的样子。罢了,你且先回天宫去,我去找寻小家伙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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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衍自昨日离开后,便一直心神不宁。
大军入夜驻扎,宁无衍也是一|夜未睡。
他总觉得白钰貌似出了什么事,不然心里也不会乱成这个样子。
松和见自家主子不言语,还不吃不喝不休息,难免多了些担心。
“爷,您还好吗?又在想白公子啊?”
宁无衍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松和抿嘴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间看到侧身边的草丛中一只灰色的兔子正在啃草。
突然想起宁无衍上次狩猎猎来的兔子没吃成,松和露出了笑脸:
“爷,这草丛中有兔子,小的去给您猎来,晚上给您加菜。”
说着,松和便骑马向草丛里飞奔而去。
宁无衍猛然回过神,只见松和已经跑远。
‘兔子、兔子’
宁无衍心中想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似的,宁无衍着命大军原地休息,而他追着松和跑去。
但宁无衍还是晚了一步,松和眼下已经抓到了那只灰兔子。
宁无衍看到那兔子颜色,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放了吧,我不吃兔子肉。”
“啊?”
松和一头雾水,想来宁无衍小时挺喜欢吃烤兔子的,这眼下怎么还转了心性。
看了看手中的灰兔子,松和好像明白过来。
宁无衍这个人吧,是有些洁癖在身上的,小时吃的那些,都是家中养的白兔。
怕是宁无衍瞧着这兔子颜色不好,所以才说不吃。
松和有点惋惜将灰兔子给放了,跟着宁无衍回去,继续赶路。
另一边,白钰成了兔身,倒是比人型之时跑的快多了。
跑了一|夜都未停歇,白钰终于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