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镇的百姓家中条件都不差,所以听到镇子里开了家这么稀奇的酒坊,都纷纷过来买酒,知道酒还得需要日子,所以都交了些订金预定。
关喻楼和苏鸿启将酒的价格没有多于市面上普通的酒多少,二人主要不是想用这个挣钱,只不过想体验一下做买卖的乐趣,再加上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关喻楼自打和苏鸿启开了酒坊,便退了这边的房住到了酒坊去,酒坊二楼可以住人,所以关喻楼和苏鸿启便收拾了一下。
桃花酒坊生意很好,荆芥听到这个消息后也蠢蠢欲动,在劝了子月几天后,子月终于答应陪他去酒坊买桃花酒,恰巧荆芥点子好,他今日去的这个日子,刚好就是关喻楼制的第一批酒好了的日子。
来取酒的人络绎不绝,门口都排了小队,荆芥同子月也是排了近一个时辰,这才终于轮到了他们,但谁知关喻楼这次的酒都是给预定的人,根本没有荆芥的份。
荆芥本想着就算了,可是子月还以为是关喻楼有意挑事,所以不由得脾气就上来了。
子月隔着柜台,一把便抓住了关喻楼的衣领:
“关喻楼,你不至于如此吧?当初的事情不都说清楚了吗?你为何不愿意卖我们酒?你都小心眼成这样子了?”
“子月,你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不是不卖给你们,确实这些都是要可着先预定的客人来,你们没有先预定,没有酒还怪我?”
“你总有这么多说辞,以前是,现在也是。”子月不由得想起曾经关喻楼婉拒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子月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眼下苏鸿启也不知去了哪里,荆芥知道关喻楼没了武功,子月这若是一个激动出手,那关喻楼小命不瞬间就没了?荆芥有些自责,偏偏非要过来凑这个热闹,现在的情况当真不是他想要的。
荆芥轻轻拉了拉子月的胳膊,说了些不想喝桃花酒的话,但子月听不过去,一个抬手,荆芥直接被甩到了一旁,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空酒瓶掉下摔碎,荆芥偏偏手按到了碎片上,当下便出了血。
见荆芥受伤,子月这才回过神,立马走过去看荆芥的伤口。
“夫人,你没事吧?”
子月本想抓住荆芥的手仔细看看,但是荆芥一把将手藏到了身后。
“有事,我有大大的事,这些天你怎么了?魂不守舍满心都是事,你叫着我夫人,八抬大嫁娶回家,有什么事你不能和我说?难不成还是你放不下以前的人和事?若是这样,咱们即日回京,立马去衙门办了和离书,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荆芥扶着一旁的桌子起身,二话不说跑出了酒坊,子月下意识跟着追了出去,关喻楼刚刚心差点跳了出来,子月刚刚那眼神分明已对起了杀意,虽说现在关喻楼失了武功,但是还能看出来,子月是真的想要弄死自己。
苏鸿启刚刚去取酒,听到楼下有声音立马跑了下来,只见客人都乱成了一团,关喻楼也一脸惨白。
“楼儿,发生何事了?刚刚我怎么听到了子月的声音?他来过吗?”
“鸿启,咱们走吧……”关喻楼一脸的无奈,说的苏鸿启一个头两个大。
“走?去,去哪?”
“我们不在月老镇待着了,咱们在换个地方吧,不然回宫也行,我累了。”
“楼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子月过来找茬?我过去给你讨理去。”
“别,咱们走吧,好吗?”
关喻楼可怜巴巴看着苏鸿启,苏鸿启立马便软了下来,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酒放下,苏鸿启立马上了二楼,没多一会儿,便已经将他们随身的东西带好装进了包袱。
交待关喻楼且等他一会儿,苏鸿启拿着一些银子到了隔壁的客栈,这些日子在月老镇,苏鸿启和关喻楼已经同那客栈老板很熟了,这家店当初盘下来,也是客栈老板帮了忙,所以苏鸿启信的过那老板。
将预定好酒的那些客人名字和银子给到客栈老板,苏鸿启交待请老板帮忙将银子退还给他们,随后,在客栈的马棚里,将自己当初带来的马车牵出,苏鸿启便带着关喻楼离开了月老镇。
当第二日荆芥本想替子月去给关喻楼陪个不是,这才发现他和苏鸿启早已经离开了月老镇。荆芥有些遗憾,但没有想到关喻楼性子还像从前那般倔强。
失了继续游玩的心意,荆芥同子月也没有继续去其他城镇,而是反行回了京中,原以为苏鸿启和关喻楼会回来,进宫后才从吴恙口中得知,他们已经有四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系到苏鸿启和关喻楼,或许他们二人不会再回来,荆芥感叹,可能上次在月老镇的相遇,便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