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芥挑眉开口问了一句,其实刚刚进来后,荆芥的气已经消了,毕竟根本就没生多大的气。
“我不该说夫人有病,其实是我有病,夫人打我两个消消气可好?”
荆芥倏地松开了手,看了子月一眼:
“子月,你到底为何说我有病啊?”
“这一个月以来,你时不时就自己在那边偷笑,白日里也就罢了,深夜熟睡之时,我都被你的笑声惊醒。我真的不是为了自己,我只是担心你。”
子月隔外认真,荆芥看了看子月,又看到已经被自己揪红的耳朵,不由得叹了口气,上手给他揉了揉。
“我那偷笑,是真的打心里高兴的,咱们成亲这么久,你也知道我的性子,除了喜欢医术外,就喜欢银子了。出来这大半年,看到了咱们家的这么多的家产,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开心啊。
“想当初,我就是个孤儿,若不是师父将我带回吴家,我就死了。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也不能指着师父一辈子,所以我省吃俭用为了养老做打算,谁知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你。”
荆芥连着说了这么多,子月目不转睛的看着荆芥,这些他都知道,他从来没有嫌弃过荆芥如此,正如同荆芥当初也没有因为不知道他的家底而嫌弃他。
不过,子月刚刚被揪了耳朵,心里还是想要小小的欺负一下荆芥,所以他装作有些生气。
“嗷,那你当初和我在一起,定是看中了我们家的家底,原来京中的那一小部分就能拿下你,现在知道你有了我这个么富中敌国的夫君,梦中都笑成那样,果然你是爱钱,而不是爱为夫。哼!”
子月一屁股直接坐到了马车地上,荆芥一听这话便立马慌了,他怎么会是那样肤浅的人,是他爱财,但是这成亲是终生的大事,另一伴可是要同自己过一生的,他怎么可能是因为钱?
“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我当初认准的是你这个人,就在你从狼群中救下我后,我便已经对你动了心。当时没因你的家底,也没因你是男是女,就是那一刻我觉得你就是我在等的人。”
荆芥从未对子月说过这种掏心窝子的放,子月听了后心里别提有多美了,看着荆芥的那一脸严肃,根本不可能存在说假话哄自己的可能性。
子月一个起身将荆芥紧紧的抱住:
“夫人,我就知道你最爱为夫了,刚刚都只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咱们家的东西都是你的,你就算是喜欢钱与我成亲,我都没有任何意见,谁让我就是喜欢你。”
“可我记得你当初可喜欢关喻楼喜欢的紧哦!”
对于关喻楼这个人的存在,子月只觉的是他这一生的一个污点,不是说关喻楼不好,而是自己当初懵懂,竟因为关喻楼的长相,肤浅的喜欢上了关喻楼,直到遇见荆芥,子月才明白一个道理:
“那特么哪里算喜欢啊!!”
荆芥知道这是子月的痛,不到万不得已从来不曾拿出来说事,今日也是见子月和自己闹,所以关喻楼这三个字就派上了用场。
“咱不说好不提他了吗!你怎么又翻后帐了!”子月有些急。
“切,你纵然家里富可敌国,但人家关喻楼可是拿下了东靖的天子,与天子比起来,你就不算什么了。好在我心软,可怜你这个人,把你收入了房中,你总该好好感谢我才是,你一定要紧记!”
“是是是,夫人说什么都对,咱们赶路吧,天黑前就能赶到月老镇。你不是一直想尝尝那镇子中的果酒吗?晚上我去给你买。”
“好,走吧。”
夫夫二人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说的就是子月和荆芥现在这种状态,二人谁也真的生不起来谁的气,因为对方足够的信任自己。
又是两个时辰的路,正如子月预计的,天黑前刚好到了月老镇。月老镇好家最好的客栈,也是子月家产业。
到了店中,子月亮出了身份,掌柜的立马出来迎接自己家的主子。子月要了一间上房,将马车交到小二手中,便带着荆芥走了上去。
到了门前,荆芥一把将门推开,谁知里面却有两个人,他们正在桌边吃饭,而且是互喂的那种,但让荆芥震惊的是,眼前的二人,不就是刚刚在路上,他和子月提到的关喻楼和那个所谓有的东靖天子苏鸿启吗?
“你们怎么在这?”子月见荆芥不动,一步跨了房间问着。
关喻楼一脸的尴尬,立马将筷子放下,苏鸿启也被来人扫了兴,黑着脸开口道:
“这是我们的房间,我们怎么就不能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