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心疼的将人找横抱起,回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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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芥和子月在绪府同李叔一起过完了除夕,今天一大早便同李叔去辞行,李叔给他们备了足够的银子,和路上需要用的东西,二人这么在京中待着也没有意思,李叔倒是很支持他们二人出去游玩。
“少爷啊,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夫人,他爱管闲事,但出了京城,有点什么事,咱家里面就管不过去了。在外面不能受欺负是一定要的,但因为别人的闲事搭进去自己,这也是没有必要的。”
“哎呀李叔,我哪里那么爱管闲事啊,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就是个事精一样。”
“呵呦夫人,别说,您还当真是个事精。”
“哈?子月,你看李叔啊,他说我是事精!”
荆有些哭笑不得,李叔对于他来说,是个长辈,他虽气、但是又想笑。
子月坐在马车之上,看着荆芥和李叔的拌嘴,只是微微笑着,生命中两个比较重要的人,若是百年以后还可以如此,子月当真觉得这日子幸福的很。
“夫人,我和你开玩笑呢,您心里有杆称,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你比我更清楚。你们就开开心心的在外面玩,盘缠已经带足了,就算你们几年不回来,都不成问题。家里就放一百个心,有李叔我在呢,定给你们管的明明白白的。”
“行了李叔,知道你家里管的好,我们才这么大胆一走就打算几年。家中的事你看着办,需要银子的地方随便支,咱家虽没钱,但还有的花。”
子月看二人磨磨唧唧,实在是不想等下去,这话一出,二人谈话基本就可以停止了。
“好的少爷,夫人您快上去吧,现在赶路,天黑便能到下个城了。”
李叔扶着荆芥上了马车,再三告别,子月终于驾了马车往前驶去,赶了半天的路,荆芥和子月赶到了官路边上的面摊。二人肚子已经饿了,外面的天还那么冷,所以子月停下来准备和荆芥吃些东西。
二人刚将马车停好坐下,一会儿便听着隔壁桌的孩子哭个不止,而且还时不时说什么你不是的话。
子月本就擅于观察,坐下后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去,只见那桌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子怀中抱着个一岁大的孩子。那孩子穿的极好,但是那对男女穿的却差强人意。
“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两碗阳春面、一斤牛肉、再烫壶酒,快着点啊,肚子饿了。”
荆芥搓了搓手,刚从车上下来,冷气直往身上涌,倒了两杯冒着热气的茶,荆芥推到了子月面前一杯,但发现子月正在出神。
伸手在子月面前晃了晃,荆芥开口:
“愣什么神呢?冻傻了?喝些茶捂捂手,不然咱们请个车夫得了,也省得你在外面赶车受冻。”
“无妨。”子月拿起茶抿了一口,那茶是不收银子的,所以不是什么好茶,子月喝了一口后皱了眉,在也没有继续喝。
旁边的一男一女只要一碗面,那个女人吃着,丝毫没有给孩子喂上一口,那个男子一直背对着子月坐着,子月越看越觉得这个背景很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到这里,子月将头探向了荆芥,小声的问道:
“夫人,你瞧着这个男子的身形,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哪一个?”荆芥抬头看着,只见子月指了指那个男人,荆芥看了他后,嘴里‘诶?’了一声,随后便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这男人的身形,荆芥也觉得在哪里见过,而且印象还挺深,但是突然看起来,倒是真有些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店家都已经将面端了上来,荆芥趁热吃了一口后,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上次,子月在家中被钉在墙上之时,那个曾背对着自己站着的人,同眼前的人是一样的身形,那么眼前这人不是未承还能是谁?这个身影荆芥记得太过熟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