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琴性子好强,家中生变后胆子也变小了,一开始半夜里睡觉,有些风吹草动就会惊醒害怕,但他又不喜欢与人接触,所以性格才会有点偏激。但是你和他同床共枕一年多,这些你还不如我一个外人了解的多吗?耶律大王,你到底有没有真的对缘琴上过心啊?”
关喻楼的质问像是一把利刃,直接插到了耶律准的胸口,耶律准有些喘不过来气,但是关喻楼说的完全都对,自己口头上说着对缘琴,是一切好的东西都给了他,但是自己真的有对缘琴上过一点心吗?
见耶律准不语,关喻楼无奈的摇了摇头,缘琴也是个可怜人,怎么就摊上了耶律准这样的人。
这个事情出在东靖,若是缘琴救不回来,还得提前和苏鸿启打个招呼,但今天又是除夕,关喻楼也不想去扫苏鸿启的兴。就在犹豫如何告诉苏鸿启的时候,因为长时间见关喻楼没有回去的苏鸿启,已经一路打听来到了门外。
关喻楼低着头刚起踏出去,却撞到苏鸿启结实的胸腔。
“啊!”关喻楼向后倒去,好在苏鸿启反应快,一把便将人给抱住。
“楼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皇上您怎么过来了?这外面起风了,寻策也不知道给你披件衣服,若是着了风寒,大过年的可怎么办是好。”
关喻楼感觉到苏鸿启冰凉的手,狠狠瞪了一眼寻策说着。
“朕瞧你和白见良出来这么久没有回去,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所以就一路问着宫人过来了,这殿中怎么这么大的血腥味?耶律大王这是怎么了?”
苏鸿启一眼便瞧出了耶律准的不对劲,他想进去,但是却被关喻楼拉着直接离开。
外面突然飘起了雪,耶律准他们住的宫殿离苏鸿启的寝殿有些远,所以走了一半,关喻楼就开始打起了冷颤。苏鸿启一直搂着他的肩膀,见关喻楼冷成了这样,脱了自己的龙袍便要给他披上。
关喻楼被苏鸿启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并非是因为苏鸿启的龙袍,而是苏鸿启脱下后只有里衣,这么冷的天不冻病了才怪。
“苏鸿启!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是吧?你要是生病了,痛苦还是我,你快给我穿好了!”
“楼儿,你自打去年起身子就极差,有点风吹草动就受风寒,你都冻的打寒颤了,你让朕怎么能弃你于不顾。你听话,披上,没有多远了朕喝了酒,不冷 。”
看着二人你推我推,寻策立马将自己的抽衣脱了下来:
“皇上,您快穿好了吧,关大人由奴才来照顾,关大人的话对,您发保重自己的龙体才是。”
关喻楼见寻策也要将他的衣服给自己,实在是莫不开那个面子,所以关喻楼直接小跑起来,苏鸿启等人一路追,可追到之时已经到了寝宫。
隔日可好,还说不想让人受风寒,可是昨日苏鸿启、关喻楼和寻策三人,却都受了风寒。苏钰锦听闻后,早早同吴恙进了宫,看着三个比昨日又从穿厚一件的三人,苏钰锦笑个不停。
“诶,皇兄,听闻昨天晚上,你脱了衣服在雪里狂奔呢?怎么样,心情可还愉悦?”
“钰锦,你这是进宫来看朕的笑话吗?”苏鸿启黑了脸很是难看,苏钰锦笑着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臣弟哪里敢笑话皇兄你,这个啊,是荆芥留下来专门 治风寒的良药。别看只有一小粒,比三碗苦药还好用。他在钰王府留了不少,臣弟知道关大人和皇兄不爱喝苦药,所以特意拿来送给你们的。”
话落,苏钰锦将手中的药瓶放到了苏鸿启面前,苏鸿启二话不说倒了一粒,直接递到关喻楼嘴前,关喻楼撇了撇嘴还是将药给吞了下去,不过比起那些浓浓的汤药,关喻楼倒是更能接受这个药丸。
见关喻楼吃了后,苏鸿启也吞了一颗。苏钰锦这次一共拿了两瓶,见这二人都吃完了,走到门外给了寻策一瓶。寻策跪地感激,苏钰锦一笑而过。
同苏鸿启他们刚说了一会儿的话,便提到了缘琴受伤的事,苏钰锦心中气不过,刚想去看看缘琴的时候,只见月华琨急急忙朝着这边跑来。
寻策离老远就看到了,见月华琨火急火燎,怕冲撞到苏鸿启,寻策一下子将人挡在了外面。谁知月华琨身子被挡,却开了口:
“王爷、大人、世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