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井苏小小的一只跟在苏钰锦身边,关喻楼刚刚一眼便瞧见了这孩子,见苏鸿启他们兄弟二人也说够了话,关喻楼将苏鸿启推开,走到了苏钰锦身前。
“钰王爷,这就是你信中多次提到的小井苏吧,哎呀,皇上你快瞧瞧,井苏这孩子怎么莫名的有些像吴恙和王爷呢?”
“这话让你说的,这就是钰锦和吴恙的孩子,怎么会和他们二人不像呢,都别从这外面说话了,里面朕已经命人备下了你们以前最爱吃的东西。听说吴靓和满花程也回来,楼儿也高兴的不行,白见良和月华琨也被朕宣进了宫,今日咱们君臣一起好好吃个饭。”
虽然白见良、满花程与月华琨都是东厂的奴才罢了,但是如今关喻楼没有所谓的名份,但因苏鸿启的不纳妃,所有人心里都和明镜似的,关喻楼是什么样的位置,也不用别人明说。
关喻楼没有什么朋友,唯独在东厂这个三个下属对他忠心的不得了。自苏钰锦和吴恙走后,满花程也不在京中了,月华琨日日和长止守着钰王府,也不过问东厂的事。只有偶尔能见到白见良来给苏鸿启汇报情况,其余的时间,关喻楼连这几个好兄弟都见不到。
如今吴恙和苏钰锦回来了,苏鸿启便借着这个机会,将东厂的他们都叫到了宫中,人多吃饭也热闹。更何况白见良自打接的了东厂以后,东厂的效率并没有因为关喻楼不在而降低,反而做起事来都很让人满意。
一行人被苏鸿启迎进了宫中,皇帝赐宴都在专门的大殿之上,这里上次赐宴,还是耶律准来东靖的时候,今日这个殿里又是歌舞声、笑声不断。
吴井苏与满欣两个小孩子,哪里见过皇宫这里的阵仗,他们平日里最多便是由吴靓和苏钰锦带去集市溜溜罢了,所以平日里挺欢腾的两个孩子,眼下有点蔫。
苏鸿启一直看着吴井苏,虽心知这孩子同苏钰锦和吴恙没有半分的关系,但是这孩子确实如关喻楼说的,和吴恙、苏钰锦长的极为相似。知道这孩子是他们二人捡到的,但是具体怎么回事,苏钰锦却未在信中提起,苏鸿启一直很是纳闷。
“钰锦,井苏他……”
“皇兄,臣弟知道你要问什么,这是臣弟和吴恙在往老家走的路上,井边遇到的。所以名字之中带个井字,孩子大了,咱们说的话都听的懂,所以皇兄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好,朕知道了,但是钰锦,孩子正如你所说已经大了,难道你们过完了年还要回来到老家去?虽说孩子的童年很珍贵,但是也要有好的先生来教知识才为主要。更何况井苏是个男孩,若将来成了莽夫,还是不好。最好的教书先生都在京中,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不瞒皇兄说,臣弟和吴恙还没有考虑过这么多,孩子还小,更何况臣弟只想让他快快乐乐的生活,只要以后是个好人,有没有什么知识都没有那么重要。”
苏钰锦和吴恙当真没有考虑过样的事情,更何况这回他们只是商量回来过个年,等着二月二龙抬头过了以后,他们便要动身再回去。毕竟孩子从小就在老家长大,对于那里的人和事才不会那么见生。
苏钰锦这么说着,但吴恙却突然被苏鸿启的话点明,其实他并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关于吴井苏,吴恙是不打算教他学武的,只要会一些防身的招式便可。其他的,他倒想看看这孩子自己的天分在哪里。
“皇上,奴才有句话想问问钰王爷,不知可否让奴才插句嘴。”寻策见苏鸿启对于苏钰锦话有些不满意,生怕再发生一年多以前的事情,所以寻策便准备打了圆场。
苏鸿启微微点了头,寻策笑着看向了苏钰锦:
“钰王爷,不知小世子抓周之时抓到的是什么呢?”
抓周是东靖一个特别老的习俗,在孩子一周岁的时候,都会摆上元宝、毛笔、剑等等的东西让孩子去抓。这一习俗倒是挺准,孩子抓起来的东西是什么,那他将来很有可能便和那个东西打交道。
“对对对,你瞧朕都糊涂忘了,朕记得,钰锦小时抓周的时候,那么多的东西他都没抓,跌跌撞撞走到母后养的那只兔子旁边,一把便将兔子给抱了起来。要知道当时那兔子很肥,钰锦那小小的一个孩子,也能将其抱起来。”
苏钰锦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他怎么不知道抓周这个事情,吴恙没提过、吴靓也没有提过,街坊四邻也聊天时也无人说过,这可怎么办?
“皇,皇兄,我们不知道这个习俗啊,所以井苏和欣欣都没有抓周。”
“那正巧今日咱们便借着热闹给办了吧,宫里什么都有,便看看两个孩子如何,若是井苏抓了毛笔或是书本,你们便留下来,朕让大学士亲自做井苏的启蒙之师,定让他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但若你们坚持回去,朕也不拦着,但是也要给孩子找最好的先生才是。寻策,快去准备。”
寻策速度很快,马上便准备了金元宝、笔、书、剑、算盘、胭脂和马鞭。苏钰锦带着井苏走上前,指了指地方摆着的这些东西,细心的解释,让他从中选一个出来,井苏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松开了苏钰锦的手往前走去。
看了看面前五花八门的东西,井苏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竟然拿将那盒胭脂拿了起来。他转过身,笑的两个酒窝都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