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锦委屈的哭着,他将这事藏在心里已经很久了,虽想对吴恙说,但又怕吴恙听了生气,但他就是个男的,他生不出来孩子,他虽然更想要一个可以属于他们的孩子,可是他做不到。
“锦儿,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呢,我现在算是懂了,你为何刚刚那么激动。孩子的事都怪我,是我的错。”
吴恙将苏钰锦抱在怀中,苏钰锦这辈子要什么,吴恙都会想尽办法为他弄来,唯独这个孩子,吴恙当真无能为力。
其实也不尽然,他大可自己找个女子,或帮着苏钰锦纳一个侧妃,可是吴恙做不到。
苏钰锦都不知道自己在吴恙怀中哭了多一会儿,直到肚子饿的咕咕叫,吴恙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所以劝了半天,苏钰锦才答应吃些东西。
长止第一次看到苏钰锦吃东西提不起来兴趣,知道在宫里出了事,长止特意去酒楼要冰糖肘子,可是苏钰锦吃在嘴里如同嚼蜡。
一直将同吴恙回老家的事放在心里,如今被苏鸿启拒绝,苏钰锦心中突然放空,那感觉真的没有办法用言语来描述。
吴恙觉得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平日里苏钰锦傲娇、任性,但是对于自己的话总是能听进去的,可这回,他似乎已经做了很大的决定,如果任由他这样下去,怕是最后苏钰锦会活活闷出一身病。
眼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吴恙看着有一夹无一夹菜的苏钰锦,吴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锦儿,我明日一早进宫去求皇上,无论他答应不答应,只要府里准备好,我立马便你回老家去。我只求你吃些东西,别在不高兴了好吗?”
“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果然,吴恙的方法是有效的,苏钰锦虽还是没有食欲,但还是吃了很多。
隔日一早,天都未亮,为了不耽搁苏鸿启上早朝,吴恙带着苏钰锦进了宫中。因为昨日的事,苏鸿启也是一夜辗转未眠,不知道问了几次是什么时辰,最后听闻吴恙和苏钰锦来了,便立马更衣起身。
在苏鸿启寝殿外室,吴恙和苏钰锦双双跪在其面前:
“皇上,臣肯请辞官回乡。”
“给朕一个理由。”有了昨日的前车之鉴,苏鸿启也冷静了不少,他想听听吴恙能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解释,才可以将苏钰锦带走。
“为了王爷余生无忧无虑的生活,昨天回去后,王爷同臣哭诉,他说想要一个孩子。但是臣无能为力,臣自私,不可能再允许王爷纳其他的女人入府,臣也不可能与其他的女人去生孩子。王爷考虑的很周全,我们远离京城,才能达成王爷所期盼的。我吴恙这一生无法去给王爷什么,唯独就这一个期望,无论如何我拼了这拿命,也会让王爷答成所愿。”
苏鸿启看着眼前跪着的二人,苏钰锦一言不发低着头,苏鸿启深深的呼了几口气,不经意间,看到了内室门口、靠着门框站着的关喻楼。关喻楼应该是已经将吴恙的话都听了个全面,他也叹了口气,微微朝苏鸿启点了点头。
苏鸿启站起来,绕到了吴恙与苏钰锦的身后,只听着又一声长长的叹气后,得到了这样的回复。
“好好准备准备,乡下不比京城,什么东西都有,钰锦从小虽受了些气,但也是养尊处优习惯了的,朕怕他去了,日子过的不舒坦。那边离京中虽远,但是过年过节能回来便回来吧,朕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只剩钰锦这一个弟弟了。”
苏鸿启声音有些沙哑,说完这番话,苏鸿启转身同关喻楼进了内室,就连吴恙和苏钰锦离开也没有再出来。
苏鸿启终于答应,苏钰锦心情很好,但是他第一次见苏鸿启那样的伤神,所以不确定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吴恙,我是不是太任性了?王兄会不会特别的生气。”
“不会,皇上会理解你的,昨晚我已经让长止准备了要带走的东西,下人什么的,为了不引起注意,都不能带过去了。长止要留在王府里打理,所以咱们便二人一起去,和姐还有满花程过普通的日子。我已经给姐写信,会让他留意孩子的事情,你会梦想成真的。”
因为只有吴恙和苏钰锦离开,所以准备的东西也没有必要太多,长止为二人准备了马车和一些路上必用的东西,其他除了多装了些银票外,便再无其他。
东厂的人听闻吴恙要离开京城,再回来也不确定是什么时候的事,所以一个接一个都上门送行,苏钰锦再一次体验到收礼收到手软。三天下来,该来的人都已经来过,其他再要来的人,吴恙已经让人带话不要再来,所以第四天,吴恙和苏钰锦晨起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