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王后的宫中,缘琴长长的松了口气,因为太过紧张,额头上都隐约出了一层薄汗。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缘琴又看了看手上带着的一对玄玉镯。
耶律准见缘琴看着镯子出神,轻笑了声:
“好看吗?”
“嗯,我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镯子,一红一黑好看极了。”
“你可喜欢?”
“喜欢倒是喜欢,但你若是想送给别人,我便摘下来给你。”说着,缘琴便要将镯子摘下,耶律准看着他的动作,立马将他手抓住。
“这是母后给你的,本王可没有权利管你要回来,你既喜欢便好好戴着,别一天总想着摘下来。”
“我可以带着吗?以后这就是我的了?”缘琴一脸的欢喜,耶律准点了点头。
“是你的了,走,咱们回去吧,钰王爷和吴恙说过两日便要动身回蛮夷,你同本王去库房中看看,挑些东西让他们带回去给东靖皇帝。”
“好。”
缘琴随着耶律准来到了库房,缘琴曾有幸同寻策一起去东靖的库房中取琴,所以目睹过东靖库房的壮观。原以为蛮夷不比东靖,所以库房也大不过东靖,可当缘琴走过里三层外三层的铁门,可真是被蛮夷的库房震惊了。
蛮夷的库房看着虽不比东靖的大,但是足足却有三层,三层加起来却比东靖的大了一倍。
东靖库房里面多数为真金白银、珠宝灵石,蛮夷不光有这些,还有不少透明的有些像骨头的东西,缘琴走进去指了指其中摆在台上的一根。
“这是什么啊?”
“那是白狮的兽骨,它是本王坐骑的父亲,但是死于一次大型的兽瘟没救过来,本王为了纪念才这将其留下。”
“那怎么会是透明的呢?”缘琴挠了挠额头表示诧异,他伸手刚要去摸,却被耶律准打掉了手。
“他透明是因为他外面涂抹了药,这东西可以让骨头也不会被风化,可以长年的保存,而且还没有味道。好了,你同本王去前面,别看这些没用的了。”
耶律准同缘琴上了二层,知道关喻楼失了武功身子不好,所以耶律准拿了不少蛮夷专有的灵芝、仙草,虽不比木莲珍贵,但那些也都是一顶一的好药。
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缘琴抱了一大堆的东西,耶律准笑了一声,分担了些盒子,二人才下了楼。当二人快要离开的时候,缘琴无意间看到了一枚珠子,那珠子掉落在角落中,已经沾了土,但缘琴看了后根本挪不动脚,站在那里紧盯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看什么呢?”耶律准都出了大门,见缘琴没有跟上来,又退回去寻了人。
“那是什么?”缘琴问了一句,耶律准看了半天,这才看到地上的那个沾了土的珠子,刹那间,小时的记忆全都浮现在眼前。
那珠子原就是耶律准一位大臣送的,耶律准很喜欢那珠子,但时间长了,年岁大了,耶律准便不在把玩。前段时间耶律准突然想起还找来着,但却翻遍了自己的宫殿都没有找到,原来是落在了这里。
走上前,耶律准将珠子捡起擦了擦,直接放到了缘琴腰间的荷包里。
“是本王小时玩的东西,原本找不到,没想到竟被你发现了。做为奖励,这珠子送你了。快些走吧,到时辰该用膳了,刚刚也不知谁肚子叫的厉害。”
“嗯,好。”
今日中午,耶律准约了吴恙与苏钰锦吃饭,加上缘琴,四人一起坐在殿中用膳。
吴恙与苏钰锦都是老夫夫了,所以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恩爱,吴恙平日里很少在外人面前喂苏钰锦吃东西,但是今日当真要给了弄个好夫君奖,自打用膳开始,吴恙都没给苏钰锦机会拿起筷子。
耶律准从旁看着,他知道吴恙这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但耶律准心中无可奈何,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灌自己喝酒。
缘琴自打坐下后,便老老实实的用膳,其他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所以他也没有抬头看。
耶律准什么东西都没吃就喝了近一壶的酒,他心腹过来试图让他停下,可耶律准根本不听,又将缘琴面前的酒拿来喝。一壶半的酒下了空空如也的肚子,酒量在好的人也禁不住这样折腾,半晌后,耶律准便有些醉了。
他撇眼看着吴恙与苏钰锦,苏钰锦一脸挡不住的的笑容,耶律准轻哼了一声,转头看向自顾自吃东西的缘琴,虽然有些醉,但耶律准还是保持着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