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策!寻策!”
苏鸿启又大声唤了几个,见寻策还不转身,无奈之下,苏鸿启拿着圣旨走上前拍了拍寻策的肩膀,谁知道寻策站在那里黑着一整张脸。
“你这是干什么?想吓朕?”
“皇上, 奴才自小便跟在您身边,您刚刚竟要让奴才去和亲,您不介意心爱之人是个公公,不代表天下人不介意。奴才就想一辈子本本公公当个奴才,您怎么能这么对奴才。”
“寻策,你这话多亏不是当着楼儿面说,不然你不让他误会了?”
“奴才行的正坐的直,奴才和皇上您就是主仆的关系,这能让关大人误会什么?您下回想拿奴才当挡箭牌,好歹通知奴才一声啊,这若太子殿下真应了,那没了奴才在您身边,您不会觉得别手吗?”
“朕……”寻策一把夺过苏鸿启手中的圣旨,拿着就出了大殿,苏鸿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
从前关喻楼不自己放在眼里,那可是自己惯的,如今寻策这是跟关喻楼学的?但他一个奴才怎么摆不好自己的位置呢?
苏鸿启这道圣旨一下,整个皇宫里立马都知道了此事,缘琴不能抗旨,只能做了明天离开的准备。
隔日,蛮夷整个队伍已经整顿好,因为和亲的事情早已经做了打算,除了缘琴穿着那身嫁衣有些不合身以外,其他便没有什么了。
苏鸿启亲自将队伍送出了城外三里处,这才停下脚步目送他们离开。
看的出耶律准对缘琴还算不错,竟把自己的那只白狮让出来给缘琴骑,缘琴虽害怕,但接触时间长了些,却发现那狮子到是温顺,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动物,白狮背上的毛摸起来很是顺滑。
蛮夷人刚入宫时,缘琴本也是听说了耶律准这只坐骑,一直想看看,但因为身份问题,根本没有机会,谁能想到眼下自己竟骑在这狮子的背上。
耶律准回去没有坐马车,兴许是因为着急,所以骑着高头大马和缘琴并肩走着。看着缘琴一身红衣好看的紧,耶律准不知怎得,总觉得缘琴同苏钰锦有些相似之处。
“原以为本殿离开时会看到你自尽,没成想最后跟本殿回来的还是你。”
“皇家圣旨,缘琴小小琴师不敢抗旨。”
“难道你就没有对本殿有过那么一点好奇?如今你可是本殿的人了,你不怕本殿回去不给你名分,让你受尽蛮夷人的耻笑吗?”
“殿下不会,因为如今缘琴已经不是个小小琴师,而是身有爵位的东靖侯爷。您如果想两国继续亲好,便不会亏待缘琴。缘琴也有自知知明,不敢居身要什么太子妃位,但也请殿下尊敬我,其他的缘琴都可听殿下的。”
“呵,还真是个有趣的人,诶,你知道吗?本殿第一次听你弹琴,就觉得你是在用琴诉说自己的心事,如今离开了母国,你以后若有心事大可同本殿说,不要都放在琴声里,那样谁能知道。”
“是,缘琴知道了。”
耶律准他们浩浩荡荡赶了一天的路,本想晚上也不停歇,可是看到缘琴眼下从在狮子背上脸色惨白,耶律准不想让他还未到蛮夷便有什么事,所以立马命令便这下休息。
终于停了下来,缘琴也松了口气,由婢女扶着下了狮子背,缘琴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你这是怎么了?本殿白狮的背是最宽的,总比骑马要舒服的多,瞧着你这样子,好像被折磨惨了一般。”
缘琴红色面纱下的脸有些发红,他又不能和耶律准说,是因为那狮子的脊梁骨走着摸来摸去,弄的他下面和屁股疼的不行。
“以前从未骑过马,如今骑了狮,我,我有些不适应罢了。”
“这样啊,那倒也是难为你,不过父王病重,你这个被本殿迎回和亲的人,总要让他见上一见。本殿知道父王时日无多,怎么也要让他见见未来的儿媳夫才是。”
“儿媳夫?殿下,你这什么意思?”
“本殿已经和东靖皇帝说好,无论这次和亲迎娶回何人,回到蛮夷便直接是太子妃的名份。你虽是个男子,但蛮夷国风开放,你们东靖王爷与皇帝身边的都是男子,本殿也不惧其他人说些什么。总归,不会亏待了你,你虽家门不兴遭了陷害,如今也算是一切都过去了。你要知道感谢你们东靖皇帝,更要知道感谢本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