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总去东厂给我下属们弹琴吗,久而久之就熟了,更何况我们以前就认识,怎么,我突然觉得你这大殿里酸的紧呢?皇上你的醋瓶子打翻了?”
关喻楼笑话着苏鸿启,苏鸿启也被他逗笑,在关喻楼的脸颊上亲了好几下,苏鸿启这才消了醋意。
缘琴自打回去后彻夜未眠,他手中握着的是那块没有洗的白纱,回想着今日耶律准上来扯自己的蒙面,缘琴当真是吓坏了,不够耶律准长的英俊,缘琴倒是见了就没有忘,更何况耶律准懂他的琴。
“看了便嫁,不嫁便自尽,这是我曾经立的誓言,难道真的老天要亡我吗?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我这一长丑到不行的脸,哪有资本嫁给人家呢?”
缘琴自言自语着,越想越睡不着,最后干脆坐到了桌边,有一声无一声的弹着琴。
耶律准从苏鸿启那边出来后虽回了住处,但想睡却睡不着,最后出来溜达,鬼使神差又走到了乐府,他再三思量,还是打算敲门,谁知手刚碰到乐府的门却发现门根本没有关掩饰,一推门便开了。
有一声无一声的琴音传来,耶律准唤了两声人却没瞧见任何人影,所以他只能顺着琴音寻了过来。
今晚外面正是圆月,缘琴舌头有些疼但又想唱歌,知道这乐府里除了自己便只有落歌,所以缘琴也不怕被人笑话,用着肿起来的舌头唱起了歌。
耶律准走到了门外,却听到缘琴大舌头般的歌声,这一下可给他笑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缘琴听到外面有动静,手一个不稳,竟将琴弦弄折弹到了自己的指尖,当下便冒了血珠。
耶律准听到‘铮’地一声后又听到了惊慌的声音,所以立马推门而入。缘琴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闯进来,所以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直接退到了墙角,等看清来人后,缘琴这才开口。
“太,太子殿下?”
“发生何事,公子为何惊慌?”耶律准看了看四处没有别人,这才知道只是琴断了弦。
“唐突公子了,本殿刚刚寻着琴音而来,还以为公子发生了何事。今日白天是本殿的不对,冒犯了公子,所以特意来给公子道个不是。”
“无妨,太子殿下言重了。”
“公子的舌头,可还好?”耶律准往前走了几步,低头想看缘琴的嘴,但是缘琴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抬起。
“其实本殿觉得,脸上有伤疤并不算什么,只要自己不嫌弃自己,那别人如何也便不算什么了。再说,公子本就长的好,这点疤一点也不影响公子容貌。”
“太子殿下心善,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如同您这一般想象的,缘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不过天已经这么晚了,缘琴虽与太子殿下都为男子,但共处一室让人看见总是不好。缘琴不过一个琴师,太子殿下身份高贵,还请尽早离开,您的歉意我收下了,还请太子殿下以后不要来乐府这种地界了。”
“你在赶本殿走?”耶律准挑起了眉,开口问着。
缘琴听到瞬间慌了起来,他连连摆手,就连头都抬了起来: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缘琴当真是为了殿下好,还请殿下快些离开。”
“你不是说,谁看了你的样子,你若不死便要嫁了那人,那你是准备在本殿面前再度寻死,还是准备同本殿回蛮夷?”
“你……你如何知道的?”缘琴瞪大了眼睛看向耶律准,耶律准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才不会说,是刚刚偷听苏鸿启和关喻楼的说话才得知的。
怪不得今日缘琴那么激动,原来是发了这样的誓言。
“你别管本殿如何得知,本殿正在等你答复。”
“我就是个小小的琴师,如果太子殿下非要让我给您答复,等您找到合适人选回蛮夷和亲那日,我定自尽于太子殿下面前,您可满意了?”
“那你为何不选和本殿回蛮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