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锦瞄了一眼坐如磐石的吴恙,刚想将酒倒进自己酒里,却突然被吴恙抢去一饮而尽,接着吴恙又拿起自己面前那杯,也喝了个干净。
耶律准看着吴恙这样子,不禁发出感慨:
“啧啧啧,你瞧瞧你这小气的劲,小王爷那么可爱你生什么气,本殿这次来又不是和你抢人的,这副脸色可真难看,太扫兴了。来人啊,给本殿安排住在哪,前面带路。”
耶律准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这次是为求和,所以他也不做那讨人厌的事。
寻策送了苏鸿启后便被苏鸿启赶了回来,宫里给耶律准准备的宫殿,还得由寻策亲自带着去比较稳妥,见耶律准跌跌撞撞要起来,寻策眼尖上前一把将人扶住。
耶律准一嘴的酒气,半醉半醒的他朝着寻策叹了一声,这酒气味将寻策差点没熏了个跟头。
“哎呦,熏着公公了,本殿大意,公公别介意。”
“太子殿下您可看着点脚下,奴才扶您去寝宫啊。”寻策一个做奴才的,就算嫌弃也不能说出来,所以扶着死沉的耶律准出了国宴的大殿。
大臣们见耶律准离开,也不用继续应场,所以一个个结群结伴离开,宫殿之内瞬间就走了个干净。
吴恙端坐在那里,苏钰锦轻轻拉了拉吴恙的衣角:
“天黑了,咱们,咱们也回府吧。”
“……”
“吴恙,我说咱们回家吧……”苏钰锦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好在大殿安静,吴恙还是听清楚了。
吴恙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来高兴,也看不出来生气。
“锦儿,你可有何事瞒着为夫?”
“啊?我哪里有事能瞒的住你,你天天和我在一起,还不知道我都做了什么吗?”
“锦儿,为夫在问你一句,你有何事瞒着我?”
吴恙一双黑眸子看着苏钰锦,苏钰锦本就说谎心里没谱,被这么一问直接慌了。
只见苏钰锦全身都在抖,一瞬间小脸都没了血色:
“吴恙你别生气,是我给耶律准写了书信,不过我只是想救关喻楼罢了。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也不想放弃一点机会,所以这才给他写信的。”
“锦儿,你明知道我并不喜欢那个耶律准,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上声。如今你也是有夫之夫,你这样藏掖着和别的男人书信来往,你将我至于何地?”
吴恙并不是有心说这样的话,他真的是吃了飞醋,自己同苏钰锦在一起这么久,苏钰锦都从未同别的男人如此往来,这个耶律准到底多大的魔力,就算是为了关喻楼,苏钰锦也该和自己说一声才是。
“我……我。”苏钰锦话还未说完,吴恙起身便走了,苏钰锦急的直哭,一路小跑追着吴恙出了大殿。
“吴恙,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我们回家好不好,你别把我一个人留下。”
吴恙说白了,就是嫉妒心作祟,他就是想不明白,那个耶律准为人那样,苏钰锦总该和他保持界限,现在可好……
吴恙越想越酸,步子也走的越来越快,苏钰锦在后面追着,但却不曾想人越来越远。苏钰锦体力不支,最后真的跑不动了,这国宴的大殿有些偏,宫里虽然灯火通明,但这边很少人来,哪怕有烛光照着,也让苏钰锦觉得有些阴森。
“喵”
这个季节,正是猫发情的时候,宫里素有人爱养猫,那发了情的母猫一叫,声音婉如一个孩子的哭声,在宫道中回荡着,极为吓人。
苏钰锦看了半天前后都没有宫人经过,吴恙的身边与在转角处消失,苏钰锦本就是怕夜晚的,再加上这渗人的猫叫声,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只见苏钰锦捂着耳朵靠着墙蹲了下来,一阵凉风吹过,苏钰锦刚跑出来的一声汗经风一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