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与苏钰锦一起惊叹,苏钰锦反应到是快,拿起了聘礼单子就扔回给了子月。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以前心悦关喻楼,后来人家不乐意你还想伤他,如今你明知吴恙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你怎么想的过来向他提亲呢?”
“噫……”
围观的百姓听到苏钰锦的话,还以为子月是个不要脸之人,平日里看不到皇家有什么热闹的百姓,不由得都发出这样的声音,但子月完全无视。
“钰王爷,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是来向吴恙提亲,但要娶之人又不是他,他这尊大佛我哪敢往家领,我若这样做了,你还不把我们绪家哭倒了?我子月今生要娶之人只有荆芥一个,荆芥师父如今已经不在世,他的意思吴恙是他所剩的亲人,提亲这个习俗不能改,所以我便来送聘礼了。”
苏钰锦与吴恙不愧是心有灵犀,只见二人齐刷刷看向荆芥,荆芥突然一个害羞低下了头。吴恙回来的路上听吴靓提过了几句荆芥的事,但这种事完全没有必要自己点头才能行,但子月的为人,吴恙还是得好好看看。
“那便先请入府吧,咱们进去再聊。”吴恙做了请的手势,子月将礼单还给李叔,四人一同进了王府正堂。
正堂内,苏钰锦与吴恙坐在正位,吴恙手中端着茶杯,也不知是喝还是不喝,苏钰锦瞧好戏似的看着紧紧低头的荆芥,还有自进来目光就没从荆芥身上离开的子月。
“荆芥,你们……”吴恙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这种事情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同荆芥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说起来就是兄弟,又不是长辈,如何过多去问呢?
“我们已经有了夫夫之实,而且我已经带着荆芥拜了祖宗。无论你今日同意不同意,荆芥都已经是我们绪家的媳夫了。”
吴恙那杯子拿在手里多时,这刚喝进去一口茶,听了子月突然抢着说完的话,一口茶全都被喷了出来,一点都没有喝进肚子。
吴恙看了看子月,心中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不得了不得了,速度如此之快,当真让人佩服。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自己什么说的都没有了,但是吴恙最后还决定问问荆芥意见。
见荆芥红着脸看向自己,吴恙当真是第一次看到荆芥红脸,朝着荆芥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荆芥咬了下嘴唇,微微点了点头。
吴恙倏地将杯子放到了桌上,因为手打了滑,所以杯子直接翻倒,子月转头看过来,只见吴恙站起了身。
“唯欢,去府前将聘礼全数收进库房。”吴恙吩咐着,唯欢从门点了点头,径直出了府。
“聘礼我收下了,既然你今日来提亲,不知家中可还有长辈在,算起来我和荆芥是兄弟,总得和你们家长辈见一下,虽说你带着荆芥拜了祖宗,如今他也就是你们家的人,但人这辈子成亲就这么一次,所以大婚之事不可作废,等我去你们家同长辈商议一下日子,选个吉日就完婚吧。”
吴恙端着声音说出这话,听着还真有点兄长的样子,子月却朝他摆了摆手。
“我家已无长辈,成亲哪天都是好日子,此事已经耽搁太久,我不想再拖下去,若是可以,我想后日便完婚。我家中一切早已经准备妥当,我无亲无故没什么朋友,所以不用那么费事。既然你收了我的聘礼,那么荆芥从哪里出嫁,便由你来决定。”
“这……”
吴恙陷入了困惑,出嫁到是好说,但这地方是该定在吴府,还是钰王府呢,自己虽与苏钰锦成了一家,但荆芥从钰王府出嫁,吴恙还是要等苏钰锦的意思。
许是看出了吴恙的犹豫,苏钰锦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荆芥曾救过本王与吴恙的性命,再者说,他又与吴恙情如兄弟,如今姐姐也在钰王府住着,若想让荆芥回吴家出嫁,怕是时间太赶,若是在王府,一切都是现成的,定不会误了后日的婚期。说来也巧,今早本王还与姐姐看了黄历,后日却是这几个月来最好的日子。”
“既然钰王爷发了话,那一切都麻烦钰王府了,不过钰王府所出的一切银两,均由我们绪家来初,到时只需要让钰王府派人前去我府上找李叔便可。”
“诶,本王虽对你印象不好,但荆芥却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再说,吴恙收了你那么多的聘礼,本王也会按照东靖郡主了出嫁之礼,为荆芥准备嫁妆,再说这都是喜事,就不劳你们绪家费心钰王府的开销了,但你今日不能将荆芥带走了,按照规矩,你们只能洞房花烛再见了。”
子月看了看荆芥,心中尽是不舍,但祖宗的规矩他又不能乱,东靖的规矩,大婚前二人前三日不能见面,不然成亲后怕日子过的不合。
子月走到荆芥面前拉起了他的手:
“后日吉时,我过来迎你,这一颗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快落地了,待后日过后,你便是我绪子月明媒正娶的夫人。”